胸腔里，上下不得。
她只能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大口呼吸着，如同溺水的鱼。
顾言祁回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急忙走上前，轻轻拍着叶瓷后背为她顺气，眼底都是担忧：“你怎么了?”
叶瓷看向他的眼眶通红：“言祁，你还爱我吗?”
顾言祁愣了一下，剑眉轻蹙：“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先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刚要伸手去抱起叶瓷。
下一秒，她却避开了他的手，一双充满哀戚的眼细细盯着顾言祁的那双黑眸。
叶瓷试图去寻找他曾经那满眼情意的模样，然而如今的他眼里一片淡漠，什么都没有。
刹那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不是说永远就能永远。
叶瓷呼吸渐渐平缓，声音沙哑：“顾言祁，我决定放你自由。”
顾言祁眼睛闪了闪，不悦质问：“你又闹什么?”
“俱乐部，我都看见了。”
叶瓷攥紧了手，强压下喉头的涩意，故作平静：“林知夏说的没错，像她那样耀眼的人才配得上你。”
顾言祁眼底闪过抹异样：“你和她一样。”
叶瓷却摇了摇头：“不一样的，我们没有可比性，这是你说的。”
听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怼。
顾言祁语气不耐：“我不同意离婚。”
叶瓷眼睫一颤：“为什么？”
事到如今，他和林知夏的关系已经那么亲密了，为什么不同意？
顾言祁直起身子，烦闷地扯了扯领口：“你不用胡思乱想，我当初既然答应过你照顾你一辈子，我就一定会做到。”
多好听的情话，但叶瓷却听出了话里的深意。
他不同意离婚，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承诺，跟爱她无关。
叶瓷看着眼前这个一起生活了六年的男人，只觉陌生。
她生生逼回泪水，哑声开口：“我们分开吧。”
顾言祁面色冷峻：“死都不可能！”
叶瓷身形一怔。
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顾言祁再次开口：“叶瓷，我现在要忙战队又要照顾你，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别再给我增添负担了？！”
扔下这句话，顾言祁转身就走。
只听砰的一声，摔门的的声音震耳欲聋，重重砸在叶瓷的心上！
‘负担’二字更是深深扎进了她心窝里，滚着血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