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住攀升的怒火，募地心中一骇，“阿渡，应是不知道你俩的事吧。
仇蕊抿唇一笑：“可惜，孟郎接我之时，不小心叫他知晓了此事。”
“你……你们怎可这样做？阿渡如今深陷战事，须得步步谨慎，若是因为这件事扰了心神，一个不小心，便会赔上性命！”
“我原以为姐姐怀了孕会反应迟钝，没想到在阿渡的事情上倒是一向洞察敏锐。”
“你什么意思？”栖禾尾音一颤。
“姐姐已然明了我的意思，还需要我亲口说出来么？好，那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好弟弟孟栖渡被查出通敌泄露朝廷机密导致西洲战事连败，大瀛损失惨重，他自知罪孽深重已经畏罪自杀了。”
“你胡说！”栖禾死死箍住仇蕊的肩膀，双目通红，似是疯魔了一般，“你怎么可以咒阿渡，纵使你对阿渡了无爱意，你们之间总有情谊在的啊！”
“你放开我……”仇蕊疼得秀眉紧蹙。
忽然，栖禾被一股大力推搡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她对上戚邢那双漠然冰冷的眸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栖禾不懂，她将一腔柔情尽付予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戚府，收敛了所有的乖张任性。
她陪着他走过那么多荆棘血路，落得身子颓败，再难孕育。
她最怕苦，为了诞下属于他的孩子，却愿意尝遍世间汤药。
本以为一切苦尽甘来，戚府终于蒸蒸日上不再遭人白眼，阿渡也终于得偿所愿光耀门楣，日子终于美满有所盼头。
没想到，一切竟都是虚妄。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落得如此下场？
“岳景八年的冬天,戚府遇难,我爹跪在孟府外整整一夜,只求你爹在查办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戚府一条生路而已，你爹不屑一顾。拜你们孟府所赐，我爹抱憾而终，戚府也大不如前。幸而老天有眼，戚府又重新振作了起来。父债女偿，你理应为你父亲做过的蠢事赎罪。”
眼前这个男人话语里不含一丝感情，陌生至极。
多年的夫妻情分，栖禾竟觉得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他。
“你不是不信阿渡已死的事实么？去问问你的好母亲吧，她知道一切。”
小说《雁归栖》 第一章：美梦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