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到这边儿来。”
我听后心下了然。
却见转角便进了姑姑闺房,闺房中依旧是我上次来时的雅致简单,没有太多华贵的装饰物件,却别有一番天然感受。而见着姑姑极为熟练的进屋后移开墙边儿的矮几,略微弯着腰按下去极为不明显的一块凸起。
随着那块儿凸起被按下去,却见姑姑垂下帘子的床内有些响动。我先本以为是有人在其内,故而也是一阵紧张。
可见着姑姑依旧一派淡然似乎心中也有猜测,遂问着,“姑姑,父亲的牌位可便是在此?”
却见她起身,抬手指了指床内,语气平稳,“便在那儿了。”
她接着又与我解释,口吻平静温和,听在我耳中却是暗潮汹涌,只听得她道,“当年我与皇上极力抗争要为哥哥立下牌位,没成想皇上竟不顾我身上怀着皇家骨肉强硬施压于我。我自是不肯的,却生生掉了小半条命去,直到后来他才妥协,却也只应允我暗自拜祭,不许叫人发觉。而我那时已接近无法,也只好无他各退一步,在这房中修了一间暗室,放着哥哥牌位拜祭。”
只见姑姑低头似是叹一口气,“而却叫哥哥年年岁岁见不到日光,如此算来,也是不孝。”
我听得姑姑如此轻描淡写这件事,却坐实了心头猜想,想着姑姑话语中说的太过轻易,竟还不足传言中一半可恐。不由心中更疼,忙道,“姑姑莫要这样讲,我想,若是父亲知晓,想必在天之灵也是极为欣慰的。”
“但愿如此。”
她也只这么淡淡一句,便率先脱了鞋踩到床上,微微俯身进入暗室。我见她这般,也直接随着施为。
那暗室的门当真极小,我也只能俯身才进的去,只是一进去便觉得空间还算开阔。几颗硕大的月明珠被固定在四周及天花板上,映着这暗室并未如何暗淡,只是些许觉得憋闷而已。
在门的正对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有几根似是上次并未燃尽的香,桌子上好端端的摆放着两块儿牌位,想来应是我父母的。
而我已见着姑姑进来后便跪在桌子面前唯一的一个蒲团上,此刻正虔诚的低头叩首,“哥哥嫂嫂,妹妹带想容来拜祭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