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是不会成功的。尽管一次二次不成功,青年男女们还是到花岭来,有谈有唱,乐而不疲,而且一代相传一代……
花季时节,花岭真是青年男女们的天下。
啪----!啪----!……
这些日子里,时不时会听到岭上响着“啪----!、”啪----!“的声音(这是一种手号声----将左手板卷成筒状,筒口放一片宽而薄的树叶,用右手指轻轻按一按,使树叶成凹形,将右手掌从上往下猛地一拍,用风力击破凹形树叶,从而发出像一个小型爆竹爆炸的声音)。这是报告的信号,亦是邀约的信号,提示:外寨青年小伙儿已经到花岭上来了,盛情邀请陇吉屯的姑娘们到花岭上来。于是,屯里的姐们原来在织布的便急忙放下梭子,挑水的便撂下水桶,耘田的便跃上田滕,砍柴的即梭下山来,径往捻花岭上飞跑。于是,便有漫山遍岭的对歌声,或喃呢的谈情说爱的声音。从太阳出山到太阳落山,你唱我和,或我问你答,卿卿我我,乐而不疲,难舍难分……
那一年----记得是日本鬼子投降、街上人撤离陇吉、学校恢复上课的第三年的三月,捻花又开了,开得很热烈,其它花也妖艳地在奉陪着。这几年,社会稍太平,花儿似乎也开得特别的上劲与献媚。人乐,花也乐啊!
那天,正值星期天。早饭过后,阿涛、阿四和伊伸正张罗上山砍柴。突然捻花岭上响起了手号声:啪----!啪----!声音像爆竹在群山中回荡,经久不息。
阿四!你听!那不是手号声么?阿涛站在自家的晒楼上,大声地对着阿四家嚷,生怕阿四耳聋听不到一样。其实,阿四的耳朵并没有聋。阿涛如此大声嚷,分明是让伊伸听到呢!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是的。是手号声----我敢打赌!阿四似乎十分兴奋,也在自家的晒楼上,大声地对阿涛嚷。
听歌去啵----?!阿涛提议说。
不去砍柴啦?阿四反问。
哎!你忘啦?
没忘!----哪能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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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昨天星期六,放晚学的时候,阿四把书包放了,就到阿涛家来,商量星期天应干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