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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晚猛的一僵,只觉指尖都发寒。
再次见到厉凌简是在第二天。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递给喻晚。
喻晚眸光氤氲,脸色苍白到极点,她哑声问:“为什么?”
厉凌简眼底一片阴霾,冷声反问:“你敢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吗?”
“你说什么?”
喻晚不敢置信地僵住了。
半响,她回过神,却是笑了,笑到眼中都带了泪。
“你想离婚就直接说,不用找借口,更不用诬陷我。”
事实如此,从付离回来,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孩子,孕检……都不过是离婚的借口罢了。
厉凌简的沉默就像是承认无声的承认。
心在这一刻就像被人刀刀扎进一般,疼的鲜血淋漓。
喻晚压着心底不断翻绞的情绪,一字一顿开口:“这个孩子你不要也没关系,我自己会把他照顾好长大。”
厉凌简没再接话,连最后一眼也没有留给她,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门口的付离看着厉凌简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走进病房叹息一声:“喻小姐,离婚协议签了送到我家就好了,地址是月慕山庄。”
喻晚怔怔地翻开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那一栏,白纸黑字写得明白,离婚后,所有存款自动划分到女方名下。
想起付离说的话,她突然明白——这份离婚协议其实早就已经拟好。
只不过是今天才给她而已。
喻晚捂着发痛的心口,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怪不得,付离之前能那样自信的给出条件。
原来这份离婚协议早就拟好了。
原来可笑的一直都只是她自己!
抓着那离婚协议,喻晚推着轮椅离开医院,她要去月慕山庄问个明白。
车道上来来往往的出租车,但她伸手拦了数次都没有司机停下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推着轮椅缓慢前行。
穿过喧闹的大街时,无数怜悯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靠着用手驱动轮椅来到月慕山庄时,已经是深夜。
手掌心的血泡已经磨出了血,喻晚却一声不吭。
正当喻晚艰难地挪动轮椅想靠近时,一阵熟悉的琴声从屋内传出。
悦耳悠扬的琴声让喻晚猛的停下动作,脸上的血色转瞬褪得一干二净!
这是——厉凌简经常在家练习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