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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发生行刺,有人了伤,一下子也都混乱了起来,宴请卓元津的酒宴,也都提前散了。
卓元津没有受伤,他也没有让消息传出去,这种事情,他自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更可况,还牵扯进一个温馨,他不喜欢把事情闹大,闹得满城风雨。
市区最好的私家医院,急诊室门上的红灯亮着,格外刺眼。
卓元津坐在椅子里,双手染满了鲜血,黑色的衬衫上,西装上,连脸上,也都是血。
盛林匆匆赶来,看到他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再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是一惊。
他上前来,卓元津只是盯着急诊室上的红灯,好像感知不到他一样。
卓总这是在担心手术室里面的人呢!
说到这底,这个女人,是为他受伤的,可他这担心的模样,是不是过头了?
“卓总,那个杀手已经抓到了,正在审问。”
当时,他和司机都在酒店外,正好看到杀手从会所里逃出来,他和司机开着车,撞了杀人,并将他生擒。
卓元津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话,眼睛仍然盯着红灯。
盛林:“……”
要是放到以前,他第一个便会问,杀手是谁?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还会自己亲自去审问。
现在,他心里只有手术室里的那个人,满脑子都是小姑娘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推开杀手,又紧紧地抱住他,替他挡刀的模样。
他身边,不缺忠诚护他的人,从小到大,更不缺向他示好的人,但这样的以身相护和关心,自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没感受到过了。
盛林抬表看了看时间,手术室里的人,已经送进去一个半小时了,又流了那么多血,应该是非常危险的。
见他守在这里不动,他也只好守着。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急诊室上的红灯才熄灭,门打开,医生们走了出来。
卓元津站起,迎了上去,坐得太久,身体麻木,步伐踉跄,盛林差点没忍住去扶他。
他看着个个脸色疲惫的医生们,心中的担忧又增了几分,沉稳如他,没有先开口问,等着医生回答。
“病人的情况很危急,若是晚送来几分钟,就救不过来了。”
盛林也听得心头一惊,伤得这么重吗?
一想到这样的伤,原本是要发生在卓总身上的,他对曾被当成工具送到卓总身边的女人,也好了几分,心存感激。
“病人的伤口离腰椎很近,差点造成终身瘫痪。”
卓元津和盛林皆是一惊。
“她以前做过心脏手术,心脏是换过的,暂时还没有发现并发症现象,需要观察照料好。”
卓元津又是一怔,她不过才十八岁,好像遭遇了不少的事情。
“把你们最好的医生请来,药用最好的,所有的东西,都用最好的。”这是他能给的。
一个护士小声说道:“先生,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要不是他主刀手术,人救得救不过来,会不会瘫痪,都说不准。
他点点头:“劳烦您了!”
盛林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人这么客气。
温馨被推到了手术人,三天后,人才醒来,眼皮抬了抬,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卓元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被杀手伤到?她心里想着。
卓元津站在病房的窗下,一脸沉思。
这几天,他一有时间,就会来这里看看,其他的时间,都是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在照顾她,他还把苏雯也叫来了,让她照顾她。
“吱呀!”门开了,盛林进来,来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已经查证了,杀手是一个叫温柔的女人雇的,就是温富平的女儿,温馨小姐的胞姐!”
还没张开眼睛的温馨听到消息,猛地一惊,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人又昏了过去。
卓元津瞳孔一锁,眉宇间阴郁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她戴着氧气罩,小脸苍白,一动不动,从受伤到现在,她都还没有醒过。
“去外面说。”
盛林也往病床上看了一眼,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姐姐,就算她还没醒过来,也不好在这里说。
两人出了病房,来到外面的走廊尽头。
他又补说了些细节:“杀手是温柔找的,钱也是她付的,三百万,给钱的过程,也一一核对过了。”
卓元津眉头依然蹙着,眉宇间的疑惑如浓雾一般。
“三百万,哪来的?”
他对温家,对温馨温柔这对姐妹,了解得也不多,他没精力去关注,也没兴趣知道,但温富平是个生意人,看中利益,他也不算富有,不可能给自己的女儿那么多钱。
盛林转头,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温馨小姐是个画家,十三四岁的时候,画作就能卖钱了,温柔是她的经纪人,这两年,她的画作价格炒得还算可以,她的画很高产,这点钱,应该是有的。”
他想起之前温馨在酒店里留下的那幅画,那样的画作水准,他也愿意出钱买。
“她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整个温家,跟他都没有到要买凶杀他的地步。
“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温柔的男朋友,是卓修临。”说着,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老板。
卓元津眸光一震,深邃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