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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米的高度跳了下来,那年我四岁,可以记事的年龄。”
皓延停止了言语,倒吸一口凉气,那样的凉意可以让他平静。
“我七岁那年,我哥因为失恋而在高考中发挥失常。那时我收养了一条狗,我叫它安儿。那天它溜出了我的视线。然后我找到了顶楼,它几乎站在楼的边缘,在我试图把它抱回来时被我哥截住了,我被他推后了。安儿被他扔到顶楼的中心,然后他看着我微笑的飞下去了,我妈说是我害死了我哥。”这是洛川这么多年来不停歇的最长的一段话。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露出了鲜有的笑。没有彼此安慰那是根本就安慰不了的伤口,他们都了解。
“你今天可以不走吗?”皓延温柔的问道。
洛川再次的点了点头,她无法拒绝皓延的任何请求,尽管她也不知道如何在有他的空间里呼吸。
喧嚣声依旧,轰鸣声依旧,动声依旧。人群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一批一批的人又接踵而至,始终无法改变火车站独有的音质。像是一场永远无法落幕的没有主角也没有人争主角每个演员都争先恐后的离开无人问津的话剧或者是闹剧,尽管火车站是一个会呈现人间百态,上演千奇故事的地方。
如此浩荡的声音可以被皓延和洛川之间的沉默淹没了,会进入洛川耳里的只有她的呼吸,均匀的找不出任何瑕疵的呼吸,这让洛川的呼吸浑浊。
“给你画的素描还在吗?”洛川轻轻的问道那遥远的四年前的事,可又确实是他们上一次的对话,又如此的近。洛川开始后悔说这句话了,她才想起这件事已经很久远了,她确定皓延不会有丝毫印象。
“在啊,那么好看。”皓延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
“是说我画的好看还是你长得好看?”洛川再次惊奇这是她说出的话。
皓延转过脸,仔细的看着洛川,停顿了五秒,又转过脸,然后是铺天盖地的沉默。
原本会和洛川同一列车的人们都随着轰鸣声离开了,洛川触碰了口袋里火车票。她知道她又被遗弃了,孤独的留在一个让自己恐惧的地方,皓延是让她感到恐惧的缘由。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时间,同时让她渴望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