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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前些日子择出来的春夏衣衫一件件的取出来,又叫南妈妈进来,拽了五娘坐在铜镜前,就要给她梳妆。
五娘忍不住失笑,“又不是今儿个就出门,用得着急成这样么?”而且去了是好是坏还是个未知数。看大娘的神色,竟是想让她自己去应对呢。
五娘心里不免有些计较。
见她没事人儿一样,雀舌顿时瞪圆了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大姑娘四姑娘都是自三岁起就跟着夫人去赴宴了,就是同为庶出的二姑娘三姑娘也是五岁就出府了,只有姑娘,如今都七岁了,连这府中的二门都没跨出去过。您倒是不着急了,可怜彭姨娘……”顿觉不妥,赶紧住嘴,两只眼睛就滴溜溜地看向南妈妈和绿雪松萝两个,见她们都各自忙各自的,便略微放下心来,却也不敢再开口,只拿眼瞪着五娘。
见她自己懂得警醒,五娘也不多说,只好笑地看着她:“莫不是你想出府去玩儿,便借着由头来说我?”
雀舌素知自家主子德性,心里也明白有些话确是不能多说,有了碧螺的先例在前,她若还不懂得谨言慎行的道理就白长了年纪了。当下只得恨恨的一咬牙,也不理五娘,径自与丫头妈妈商量衣裳发饰首饰去了。
五娘乐得无人唠叨,捡了靠窗的锦塌歪着,背了身,也不知从何处摸出本野史杂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到了赴宴这天,寅时刚过,五娘就被雀舌叫起来,将前一晚试了又试的衣裳挨个换了个遍,直到请安的时辰快到了,才狠心咬牙定了,又匆匆伺候五娘梳妆,才转往枫林院。
枫林院中人来人往,管事的媳妇婆子一早已等在院子中了。几个姨娘的丫头都垂首恭敬地站在廊檐下,像是姨娘们正在屋里请安。
五娘一眼看见个眼生的丫头,虽也恭敬立着,但那双眼睛却颇不老实,滴溜溜的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见她看过去,便冲她露了个大大的笑容,倒也有几分明艳。
五娘便也憨厚的的一笑,身边绿雪轻声道:“这是罗姨娘屋里的丫头,就是那个叫秋穗的。”
碧螺前几日已被抬进了门,给大太太敬了茶,正式成了罗姨娘,却没想陶妈妈的远房侄女竟给了她做丫头。
果然也不是个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