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面容俊逸、身姿颀长的男人,岑葵心里一动,片刻前的郁结纾解不少。
谢司樾,当红歌坛的顶流,也是她喜欢了十二年的救命恩人。
突然,玄关处传来重重一声关门。
岑葵吓了一跳,钢琴声戛然而止。
只见谢司樾目露厌恶地走进,语气烦躁:“你明知道今天是我演唱会,还故意弹这种曲子来败我的兴?”
岑葵低眉垂眸,声音又小又轻:“抱歉,我不是……”
谢司樾却根本没耐心听她解释,脱了外套随手一丢就往楼上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岑葵耳畔倏地回响下午医生的话:“你的内耳神经严重损伤,会慢慢失去听力,最多三个月就会彻底失聪。”
心狠狠沉落,岑葵手指攥紧裙摆。
她从小父母双亡被丢进孤儿院,六岁时跑丢,是谢司樾把她捡回了家,给了她一切。
因为谢司樾年少时的梦想是做一名歌手,她便为他学习乐理知识,如今成为一名作曲人,只为他作曲写词。
想到不久后自己将要失聪、再也不能给谢司樾写歌,岑葵一颗心就像是泡在冰水中一般,揪成一团。
听着楼上传来的水声,她咬唇压下心底苦涩,走进厨房。
谢司樾洗好澡时,满屋子已经飘满了饭菜香。
看他拖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岑葵才在另一边坐下。
一顿饭吃的寂静无声。
等谢司樾快吃完,岑葵连忙放下筷子,将手边昨天刚作好的曲子递到他面前。
“阿樾,这是新的曲子。”
可那张注满她一个月心血的曲稿只被看了一眼,就被无情地丢在一旁。
谢司樾漫不经心地抬眼:“这种苦情歌唱够了,我准备转型。”
满心期待落了个空。
岑葵怔了怔,喉间有些干痛:“那……那你想唱什么样的,我帮你写。”
可谢司樾听了她的话,却是冷了声音:“但我不想唱你写的歌了。”
话落,他再没多看她一眼,起身上楼。
只留下震惊不已的岑葵坐在原地,浑身冰冷僵硬地如同冰雕般,一动不能动。
谢司樾出道的这五年,发行的每一首曲子都是她作的,她以为往后的一辈子都会是这样。
只要他需要,她会一直在。
然而现在,他却不需要自己了。
这一夜,岑葵无眠。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