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掐丝灯笼裙,打扮得像个少女。
在宫里多年,别说长平和其他宫妃,就连先帝,也只是见过她穿一身白,冷着脸。其他人说她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长平却觉得她这是在悼念什么。
如今皇兄病逝,她倒穿了粉衣,就那一身粉扎了长平的眼,难不成,皇兄死了对她来说倒是值得庆祝的事。
“陈美人打扮这么娇俏是要去见谁?听说你闹着要见皇上,逼得宫人们无法。实则,也不是宫人故意拦着你。而是我并没打算让陈美人殉葬,不过若是陈美人实在思念皇兄,我倒可以成全你!”
长平一张嘴,颠倒黑白,完全曲解了陈美人的意思。
陈美人气本来就不顺,被她一激,立刻就爆发了。
“长公主是装作听不懂吗?本宫要见的不是先皇,是当今皇上!”
陈美人沉着脸,冷着声,一副谁也没放在眼里的样子。长平从心底觉得恶心,可就是她这种样子,让皇兄稀罕得不得了,因为受宠,宫里其他人也忍她让她。
天长日久,倒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本宫听到了,也知道你要去见麒儿,可是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陈美人大怒,伸手就打过来:“你这贱人!”
“砰”的一声,陈美人还未接触了长平就飞了出去。偌菊收回脚,一脸愤怒,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无耻之人。
长平却是习以为常,她不在宫里出头,却也常常听到些闲言碎语。陈美人清高,看不起宫里的女人,觉得争宠的宫妃是贱人,小心侍主的宫女是贱人。
就她这样“视荣华富贵为浮云”的人不是贱人,可在宫里多年,山珍海味她没少吃一口,绫罗绸缎她没少穿一匹。
“陈美人,你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死的吗?作死的!别以为你做的事没人知道,若不是皇兄死之前都叫我留你一命,你早就见不到今日的太阳了。还想着母凭子贵?你能活着就应该日日烧香拜佛感谢皇兄的庇佑了。”
陈美人如遭雷击,眼里噙满了泪水,随之而来还有慌乱,让她看上楚楚可怜,像受惊的兔子,让人心生怜悯不忍责怪。
可长平不会心软,甚至不会杀了她。杀了她太轻松了,她这样的人就应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