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为了一个许下的诺言而寻觅百年,成为劈鲛师实属为了掩饰身份的无奈,但也拼着一颗好胜心,将劈鲛的刀术自创开来。
没有神明会降下救赎,能救赎自己的,只有自己罢了。也或许,是他。老劈鲛师不觉间想起了一个人的面容,那个他再也见不到的人。
少年的身上有似曾相识的影子。
“先生。”曲渔又磕了三个头,额头上很快就渗出血来。他还是定定的看着老劈鲛师。
小小年纪,真是倔强。
老劈鲛师轻轻叹了口气,扔了一卷皮纸在曲渔的面前,道:“若是作为一把刀,你杀意太重,我无法锤炼你。要开锋,只有你自己去琢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学劈鲛的刀术,这天下可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劈鲛师。也或许是天意如此。这是皮纸上记载了我所有的刀法和体悟,你自己看着办吧。年轻人,我劝你,任何兵器,太尖锐,容易折。”
曲渔当下便向老劈鲛师又磕了三个头,才捡过地上的皮纸揣到怀里捂着,怕被雨淋坏了。少年是狡黠的,心里小小的一琢磨,又道:“您既然愿意将刀法传给我,我是否可以叫你一声师父呢?”
“我不收徒的。”
“那我可否有幸知晓大师名讳?”曲渔不罢休。从老人来到小南湾,他便看出了老人的刀法不凡。虽然说不出奇特之处在哪儿,但他自己觉得,老人的每一刀下都有一种凌冽的境界,或者说,仙灵之意。若知晓了老人的名讳,以后也算容易想清一些事情吧。
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老劈鲛师哪里不清楚眼前这小家伙打的算盘。明明想一走了之,却意外的说出了自己名字。
“夏朽。”
多少年了,连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名字。像了,太像了,少年的身上有着那个人的气质。所以自己才会被乱了心神吗?
只是仅仅因为像而已,自己的心境便已经乱了。这百年的苦修,真真是白费了。若看不透,那就随他去吧,何苦要去看透呢。老人怅然的望着无尽的夜空。
曲渔趁热打铁,连忙磕头唤了一声:“老师。”
可抬起头时,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老劈鲛师半分影子。
夏——朽——曲渔默默的在心里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