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言里,永远这个词总是最轻易说出,却是最无法兑现的。
楚尧得了泊菡的诺言,便教会了开启八音琴五支曲子的方法。每一个精妙的启动都引得少女一阵悦耳的轻呼。
最后一次,楚尧将项链挂上指尖,那项链像钟摆似的伴着音乐摇晃着,紫藤长廊外的阳光从他身后射进来,在地下投射出一个冷俊修长的身影。
这一刻,泊菡觉得一切都不像是真的。等她醒悟过来,日光已经倾斜,浓荫翠碧的紫藤廊里只剩下几声蝉鸣,仿佛不曾有过一个少年,一个约定,一声珍重的道别。
黄昏,毓信和楚尧送别了家祺和伯英,又将船票路费平分了各自收好,再三约定了在吴淞码头碰面的时间。楚尧告辞,毓信相送,两个好友信步街头,看到的是晚霞西照,华灯初上,职员提着公文包下班回家,妇人招呼孩子吃饭,一片安宁平和的景象。
毓信轻轻摇头,对楚尧说:“租界里的市景都是假像,在这里呆久了就会麻木,看不到三五里外的另一片天空,太阳旗,铁丝网,国人的头颅挑在敌人的刺刀上……”
楚尧期望道:“等出去了,就会看到不一样的天空!”
两人又说了许多国家主义热血沸腾的话语,临别时毓信想起一事,问楚尧道:“下午在我家院子里,你和我小妹聊了些什么?”
“哦,”楚尧不愿意戳穿毓信关于项链的谎言,便随口答道:“我是请她为我们的计划祈祷平安。”
“啊,那你找小妹算是找对人了!我们家里,只有她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毓信不疑有他,何况在他的眼里,泊菡永远都是八,九岁的小姑娘,根本不担心她会长大,“我姆妈一直有个愿望,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去读那间顶严格的基督教培心女子学校。可她的三个女儿,大姐从小身子弱没法去读,二妹嫌不自由,吵着闹着不肯去读,只有小妹乖乖地听了话,去念那间寄宿学校。除了寒暑两假和圣诞,我们平时也见不到她。”
“难怪我认识你快三年,也是这几天才知道你有这个妹妹。”
“你什么意思啊?”毓信捶了楚尧一下。“她那么小,你要想歪脑筋我可不饶你!”
楚尧脸上过火似的一热,随即嘿嘿一笑,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