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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一滞,似乎反应不过来我这种翻天覆地的态度。半晌后,他终于笑出声来。
“我好看?”他笑得很得意,像一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
“好看。”
我还是点了点头,司齐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十分满意地摸了摸我的发顶,满面春风。
“小姑娘,你很诚实啊。”
他很认真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夸我,然而最后他又补上了一句,听得我差点儿把白眼儿翻上天。
“经常有人夸我好看,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好看的,这世上诚实的人可真多啊。”
他哈哈大笑,丝毫不介意我那个伟岸的白眼,末了,又笑眯眯地朝我道:“看吧看吧,不要把你那如狼似虎的小眼神儿藏着掖着了。啧啧,你是不是还没见过像我这么好看的人呐?”
“谁说的,清涯哥哥就比你好看!”我不服气地打断他,司齐立马十分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不高兴地反问我:“胡说,他哪里比我好看?”
“哪里都比你好看!”一提到清涯,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地指手画脚,“就是,就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似乎不愿意再理我了。
我又在说瞎话了,我知道清涯哥哥不一定比雪莲好看,但在我的心里,再也没有比我的清涯哥哥还要好看的人了。也或许是在面对司齐时我突然爆膨的虚荣感,促使我搬出了清涯,看着面前这人的一张别扭极了的小脸,我竟觉得格外痛快。
可转瞬,我又想起了身在军营里的清涯哥哥,在我的记忆中,他总喜欢脱掉一身笨重的盔甲,只穿着里面素色的衣衫,在远处含笑静静地望着我,待我走近一些时,他突然伸出手,温柔又细腻地为我梳理好微微有些凌乱的发。
他为我盘过各式各样的发髻,我那一袭逶迤的青丝总能在他修长的手指下被梳成清涯又不失妩媚的髻角,既彰显了大家闺秀的风范,又不遗小家碧玉的俏皮。
只是自我十六岁之后,他却再未为我盘过一次发。他说,按照家乡的习俗,十六岁后的姑娘家只能由自家夫婿盘发,也就是说,谁为我盘了发,我就必须要嫁给谁。
清涯哥哥说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