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个死人。
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慕子晏眼神幽深：“但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仇人活得痛快。”
说完这话，他随即松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池。
许久，沈鸾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逃似的跑出了浴池。
在回去的路上，几乎每个见到她的宫人都会对她指指点点。
“她就是沈鸾啊？就这样的女子嫁去北漠岂不是丢我们的脸面吗？”
“不过是个丑八怪，听说还想爬龙床呢。”
……
嘲笑奚落声此起披伏。
假装听不见就好了，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
沈鸾不由的加快脚步，可每一步于她而言都痛到了骨子里。
好不容易回到柴房，沈鸾已经满心疲惫，在角落里躺了下来昏睡了过去。
慕子晏带着满身的怒气回到圣宸殿，但刚入殿就看见素瑜穿着薄如蝉翼的长裙等着他。
“陛下这是为何生气？”素瑜含情脉脉的走上前。
“北漠要用一座城池娶沈鸾。”慕子晏冷声回答，对素瑜的主动完全无视。
素瑜听到沈鸾的名字，眼底立马闪过一丝厉色。
“殿下，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感情？”她的语气透出几分委屈。
慕子晏一怔，下意识的满口否定。
“怎么可能？朕就算爱全天下的女人，也绝对不会爱上沈鸾！”
他没有意识到，说出这句话的自己，到底是否定多些，还是害怕多些。
这句话更是不知骗素瑜，还是骗自己。
慕子晏心烦意乱的转身想要离开，但素瑜却先一步跪了下来。
“陛下，姐姐死得冤枉，您若可怜沈鸾那谁又来可怜我姐姐呢？”
素瑜红透的眼眶直直望着面前的男人。
北漠都愿意出一座城池交换沈鸾了，慕子晏却毫不为所动，这不是在意是什么？
慕子晏脚步顿住。
他可怜沈鸾？
开玩笑，他恨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可怜那个处处碍眼的女人！
慕子晏忽略心中异样，冷冷宣告。
“朕，绝不会宽恕沈鸾。”
说完，便将素瑜推开，快步走出了圣宸殿。
素瑜站在大殿中央，目光死死的看着慕子晏远去的背影。
这一切都是沈鸾的错，只有那个贱人真的死了她才会好过。
想到这，素瑜的眼里尽是狠厉，长长的护甲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