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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您能来,我们主子很高兴的,若在以往,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提起这个,叶笙就黑了一张脸,只听他道:“约人非要选在这样的地方,这个癖好,你什么时候才能改。”
秦淮河畔多是酒家青楼聚居之地,也是城中的交通要塞,故而这里人烟稠密,吸引了不少客者,是江宁乃至整个江南地区最负盛名的声色之所,古往今来,不知拢了多少才子佳人的相思梦、埋葬了多少件风流韵事来,可说到底,繁华是繁华,轻浮气还是太重。
谢昀怀重新坐下,抬手给自己添了一杯酒,笑着摇头:“这怎么能说是癖好呢?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冷清的地方。”他将手中的酒举起,又道“好不容易相逢,我手中这酒,你接还是不接?”
叶笙不喜多言,安静地举起手中的杯子,杯盏交错的声音在室响起,那声极为清脆,却也短暂,他先一步将酒饮尽,淡漠的眸子终于添了几分神采:“当然。欢迎。”
谢昀怀笑得开怀,不由分说,微微仰头,杯中已空:“那以后还得麻烦叶笙世子,哦不,江宁按察使叶大人多多照拂,这款待收留之恩,谢某在此先记下了。”
谢昀怀说话总是带着三分的轻佻,说难听点,有点不正经,本来很严肃且诚意十足的话,从他的口里说出,自然就少了原先的味道,当然,这话诚意与否,叶笙并不在意,也可以说,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谢昀怀。
叶笙问:“打算待多久?”
谢昀怀回答的依旧漫不经心:“多久……说不清,或许几天,或许一个月,又或许是半年,总之等那位什么时候气消了,我再回去啰。对了,还没问你,这三个月里,过得如何?”
叶笙平静地看着他,连眼睛都眨得毫无波澜:“还好。”
三个月前,他受命南下,任江宁按察使一职,自此,便一直看公文、审卷宗、清旧案……如此反反复复了三个月,除了沐休之日,基本上都蹲坐在按察使司里,日子过得格外的云淡风轻。其实云淡风轻一点没什么不好,来江宁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如今他是这么想的。可若在以前,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自己会走上这一条路,不光是他,很多人都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