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带上，又问道，“出什么事了？”
知子莫若父，沈正阳是家中长子，平日里是个有极有主意的，又素来沉稳，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断然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他休息。
沈正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这才小心翼翼说道：“刚才郕王来了。”
沈弘善不动声色：“他来做什么？烟儿出事了？”
“是……也不是……”提起沈如烟，沈正阳也一脸为难，但现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事。
又接着说道：“适才郕王来，是想让儿子补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缺。”
“哦？”
沈弘善微微意外，“他怎么说？”
沈正阳面色有些古怪，“他直言问我是否对锦衣卫指挥使之职有兴趣，还说……他心中已有对策，张贤等人，不足挂齿。”
“那你如何想？”
沈弘善又道。
沈正阳皱着眉头，“以郕王往日的性格，儿自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但今日，儿和郕王座谈时却发现他仿佛是变了个人似的，沉稳自信不似从前。爹，您说咱这妹夫以前是不是装的？”
他对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很感兴趣，只是又担心朱萧羽不靠谱，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沈弘善。
“这些，不重要。”
沈弘善闻言却是摇头。
“为何？”
沈正阳道。
沈弘善轻轻叹息了声，“你都说了，他是你妹夫。不管如何，咱们沈家都和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正阳脸色骤然大变，“爹你的意思是！”
沈弘善的眼中闪过抹极深沉的光芒，“若郕王以往真是韬光养晦，那那个位置，他未必就坐不得。咱们沈家可不受太后喜欢，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火中取栗！”
“儿明白了。”
沈正阳微怔片刻，郑重点头。
然后恭敬告退。
待他离开书房，沈弘善和蔼的神色忽地变得狠辣起来。
他拿起那支先帝御赐的子玉狼毫笔，行墨如行云流水，不消片刻便写好一封书信。
小心翼翼装进竹筒，又仔细烤上火漆。
他走到门口，自怀中掏出一枚森然的骨哨，轻轻一吹。
细长的哨声瞬间划破夜空。
“大人有何吩咐？”暗处，悄无声息出现一个黑衣人，垂首恭敬立于沈弘善身前，可周身气息却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若是不出声，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