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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点了,喝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别嚎了。”安羽生仿佛听不下去,又好像是被美酒滋生出豪气,从怀中掏出一幅裱好的画卷,刷的一下扔向卓万里:“呼儿将出换美酒。赶紧给大爷我换钱去!”
卓万里慌忙接过,一边强行压制住对方言语中的不敬之意,一边面露疑惑的问道:“这是啥啊?”手中却也不停下,立马将画卷摊在桌上装模作样的审视起来。但见画中黄沙茫茫,无边无际,唯有天边一缕孤烟升腾。漫天黄沙中,一花木绝迹的高峰如长剑刺天般矗立着,峰顶一衣带博冠之人正俯瞰蜿蜒的河道。时值黄昏,巨轮般的红日仿佛半落长河之中。画面左下一小章,曰“摩诘居士”。过得片刻,万里压住心头的狂喜,抬头疑惑的问道:“王右丞也有画?”
“卓懒虫,别装了!”羽生瞪他两眼:“那日你灌我酒后,偷偷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吧!”
万里面色一红:“嘿嘿,喝醉了酒嘛,做了什么记不住的!”
羽生白他一眼,不再理会,慢悠悠的品尝起桌上的果蔬鱼肉来。虽然刚来蜀洲时像不要钱般加辣椒花椒的各色菜肴着实让自己吃尽苦头,作为修真之人,习惯得倒也挺快,这不,过了没两个月,不麻不辣的菜反而没味道了。
万里也不再言语,一边小酌一边爱不释手的抚摸王维的《使至塞上》图,脸上的笑容和口中的幽香一齐徘徊不去。他暗暗想着:“即便王右丞算不得一流画师,要是图中能配上他的诗,这画怎么也得卖个五百金吧。不行,我得好好琢磨一下他的书法了。不过,我怕是学不来的,让黑鸟写写?他这死脑筋恐怕是不愿行此变通之举。那请个人题诗?要花钱啊!不过没关系,即使给他十金,我起码还能多赚两百金回来……”
就这么美美的胡思乱想着,刚进嘴的燕悲酒顺着张大的嘴角滴入忘记收起来的木盒之中。那胖乎乎的金蚕闻着悠长的酒香,醒了过来,费力的蠕动着身子接近滴落酒水之处。那蜀锦材质上佳,滴落的酒滴一时未消。它大口吮吸起来,一边还唆出呲呲之声。
羽生听得此声,疑惑的望向木盒,不由皱眉想着:“这傻蚕果然和卓懒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