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咳嗽的毛病,他不想惹爹生气上火。在爹面前,他绝大时候是默不作声,如今爹娘都没了,他感觉家里的天像被这雨浇塌了一样。
四周的男人女人小声的议论着:“老两口好好的上山,怎么就都没了?”有的说是让水呛死了,有的说是被镰刀砍死了。
范大有也不明白爹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在路上,吴老汉说,他是最先看到爹娘在沟里的,可是具体怎么会事他也不知道。
这时,村里的大夫来了,大伙看到,忙给他让路,他背着个药箱走到范老汉和范齐氏身边蹲了下来。
看了看范老汉的鼻腔,又掰开了他的嘴看了看,一旁的范大有把盖在爹脖子上的布拿开,被镰刀砍伤的脖子上,没有了血色,翻出惨白的肉,站着的几个女人有的吓得捂起了嘴,有的吓得捂起了眼睛。
大夫检查了一下脖子上的白肉,微微点了点头,他又来到范齐氏身边,看了一眼,问:“谁第一个发现她的?”范大有答:“吴大叔是在远处看到的,我是第一个在水里看到的。”
大夫又问:“那你看到你娘脸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范大有想了想说:“也没啥不同,就是鼻子和嘴巴里都有青草。”听了这话,大夫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
范大有抬起头,通红的眼珠子看着大夫问:“我爹娘到底是咋死的?”
大夫站起来说:“你爹是镰刀割在脖子上,失血过多死的,你娘应该是水呛死的。”说完就往门外走了。
范大忙谢大夫,拿着斗笠去送他。
屋里又是一阵议论:“啧啧,好端端的两条人命都没了。”
“这两人不在自家地里,跑到沟里去干什么?”
“老汉还被镰刀砍死了,谁下的手呀?”
天越来越暗,范大有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范刘氏还在“嘤嘤”的哭着,范进斗也跪在角落里,他听到站着的这些男人和女人还在捂着嘴小声议论,他真想起来,把他们的嘴一个个都缝上。
范大也跪在那,吴老汉过来拉起他,两人到边上嘀咕了几句,范大就走到范大有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大有,该给老人收拾收拾换衣服了,再等下去就不好穿了。天这么热,叔和婶子又在水里泡了大半天,我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