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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主席台那里传来一声惊呼,一大堆人围了过去,我隐约听到「有人中暑了」。
下一秒,蒋云澈头也不回地朝主席台跑去。
因为主席台上,只有沈落一人。
他买来的冰水落在我小腹处。
而今天,是我例假第一天。
我用力拍打着小腿,眼泪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滑落,周围的同学见状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太疼了。」
太疼了。
我说的不止是腿,还有心。
即便许多年过去,这些画面依然清晰如初,像是有人刻意将其钉在我脑海,用遍千万种方法也挥之不去。
凌晨五点,我睁开双眼,旁边的蒋云澈不知何时贴了上来,他的手搭在我腰间,呼吸平稳。
我轻轻移开他的手,来到蒙蒙亮的客厅,躺在沙发上翻看手机。
裴于森昨天临睡前给我发了两条信息。
第一条是「谢谢老师,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第二条是「老师晚安,做个好梦」。
我哑然失笑,想起刚刚的梦,不禁自嘲。
思来想去,我合上锁屏没有回他。这个时间他肯定在休息,等天亮了再说吧。
我眼睁睁看着东方露出鱼肚白,然后缩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恍惚间听到蒋云澈从屋内出来,脚步朝我走来。
我感觉出来他在看我,可我实在太过疲惫,提不起来劲,即使是装睡,我现在也表现得天衣无缝。
窸窸窣窣的响声包裹着我,下一秒,我落入一个温暖怀抱,蒋云澈抱起我,将我放回卧室床上,替我盖好被子,最后轻轻落在我额头一吻。
他很小声地说:「年年,对不起。」
我睫毛微不可察颤动几下,所幸他没有看见。
我不想再听对不起了。
这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蒋云澈没有错。
不爱我,不是他的错。
大抵是我的冷淡太过明显,明显到给蒋云澈带来了危机感,他忽然认识到指缝中的流沙一点点逝去,直至再也握不住。
近些日子,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甚至承包了做饭洗碗拖地等家务。
看着忙前忙后的蒋云澈,我嘴里的「离婚」二字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想,再等等吧。
万一,他有可能改变呢?
人会对一件事或物产生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