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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
苏蕴被心口强烈的痛折磨着醒来。
她紧压着伤口,忍痛缓缓坐起身。
守在一旁的秦刹见她醒来,将一瓶药递了过来:“你命大,箭再深一寸,就没救了,这是太医署刚配好的伤药,每日三次。”
苏蕴接过药,道了声谢。
四顾却不见顾时行,她眼神黯了黯:“主子他……”
“主子在澈王府。”
闻言,苏蕴握着药瓶的手微微收紧,只觉得伤口越发的疼。
秦刹看着她苍白的脸,沉声劝:“主子心里没你,你……好自为之吧。”
他的话字字有力,砸在心上铮鸣不止。
苏蕴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见她这般,秦刹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窗子未关,吹进屋中的冷风打在身上带着整个身子都发冷。
苏蕴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思绪翻涌,一夜未眠。
苏蕴的伤养了几日才可下地。
而这些日子,顾时行从未来过。
这日,苏蕴上了药,想着出去走走,便也未带面具。
可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王府。
看着眼前熟悉的宅院,苏蕴心里五味杂陈。
许久,她才迈开步子往里走,却不想刚进王府,就看到顾时行揽着韩听雪迎面走来。
苏蕴愣了下,怔怔的看着两人。
而顾时行也没想到会看到她,习惯性的皱起眉。
苏蕴瞧着,眼神一黯,而后跪下行礼:“见过主子。”
动作牵扯伤口,又是一阵撕裂的疼,连带着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顾时行看在眼里,心中无端升起了几抹烦躁。
而一旁韩听雪看到苏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上次我受惊昏迷,听说时行斥责了你,我已经同他说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说着,手挽上顾时行的手臂,侧目看他:“不过说起来,她与我当真有几分相像,若不是在你府中见到,怕是要错认。”
此话一出,苏蕴下意识看向顾时行。
顾时行眼神闪了闪,什么都没说。
苏蕴看着,好久好久才开口:“能与韩小姐相像,是苏蕴的福气。”
说着,她起身退到一旁让开了路。
见状,韩听雪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跟顾时行一起往外走去。
而苏蕴看着从自己身边路过的顾时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主子,当真是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