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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风行,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谢令从眯了眯眼,心中已然有些明了,就听赵双双道:“他是那种宁可所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性子,瞧着倒是将案办得极好,但过程中付出了多少代价却是没有人提起。陛下又是个——”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瞧了瞧谢令从的神色,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接着道:“陛下又只看中结果,对于在这个过程中长宁侯误害了多少人全然不知,朝中那些大臣又见风使舵,瞧着长宁侯受宠就想法设法替他遮着掩着,却无人得知,那一桩冤案洗清的背后,到底有多少人是无辜的,有多少人是死有余辜。”
谢令从睫毛轻颤,纤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杯壁,道:“他动了平阳侯府的人?”
赵双双默了片刻,道:“——我父亲手下一副将,前些日子被卷进了长宁侯负责的军饷贪污的案子中,结果被流放岭南地区。”
可那件案子最后查出来跟那个副将没有任何关系,他不过是一个不幸被牵扯进去的炮灰罢了。如今那桩案子结了,像是副将那种无辜的人却已然遭受了惩罚,而负责此事的长宁侯却是丝毫没有为他平反的想法。
可怜那副将不过而立之年,前些日子家里的媳妇儿刚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如今却要遭受这飞来横祸。
平阳侯也曾进宫找过陛下,得到的却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这又怎能不让那个老臣心寒?
谢令从许久没说话,赵双双也没逼她,只默了默,笑着转移话题道:“反正我就是看那萧琞不顺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简直该死!”她哼道。
“是是是,感谢赵大小姐为我出口气!”谢令从也顺着她的意,无奈笑道。
马车一路缓缓行着,平稳得紧,谢令从让赵策先把赵双双送回平阳侯府,看她动作利落地跳下马车,大摇大摆地走进侯府,头也没回,就不由好笑。
她们之间能相处的这么好,大多数的原因也是赵双双粗神经,不会跟她讲那么多规矩。
——虽然她因这件事没少被她父亲平阳侯教训。
马车调转个头,又悠悠地离开,往长宁侯府的方向驶去。
赵策为人沉默寡言,实则功夫高强,驾车的本领也是一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