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柳絮身上裸露在外的地方有着一些不明显的淤青，她刚才的害怕并没有作假。
看来又是一个被校园暴力的可怜人。
“我跟陈楠没关系，只是来找你打听一些事情，你们那晚玩过一个笔仙游戏还记得吧？”
“嗯。”
“听说出问题了，你不害怕吗？”
“怕又有用吗？在我看来被鬼杀了也比被他们欺负强。”柳絮轻声说道。
姜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衣服很干净，不算贵但也不算便宜，中端品牌，家庭条件不算太差。
“你们玩游戏的已经死了四个了，笔仙的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你。”
柳絮听到这话身子抖了抖，抬起头来看着姜源，一双眼睛带着水波，楚楚可怜。
“那我又能怎么办？你能保护我吗？没人能保护我！”
“你们都是施暴者！”
说到最后，柳絮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却是倔强地抬头盯着姜源。
姜源脸色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开口道：“我不能保护你，但我会想办法救你，现在，你能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他说得没错，他自己恐怕没那个本事从鬼的手底下保护别人，但是可以把这个情况告诉方天南啊。
那可是专业人士。
柳絮逐渐冷静下来，她看了姜源好一会儿，这才低声说道。
“那天晚上，我的宿舍玩得最好的闺蜜叫我去玩个游戏，但到了那儿才发现，还有四个男生……”
“我对这种事情一向是不怎么信的，但是旧校舍的环境在那，又是深夜，还是让我很害怕。”
“陈楠他强迫我玩笔仙游戏，不玩就要打我，我根本没有办法。”
“之后我们就正常地呼唤了笔仙，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时陈楠好像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被吓得脸色大变地松开了手，我们所有人都被他吓到了，大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就是这样。”
姜源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打量了一眼柳絮脖子上的玉佩和右手手腕上的一枚红绳铜钱。
“这样啊，行，我知道了。”
姜源说完转身就走。
而在姜源身后，原本情绪低落的柳絮，突然转头看向了他的背影。
那眼神犹如一汪深潭，平静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