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很快的……濯然哥,你不要担心我了。”
最后一句说的极轻,又快,但是夹杂着的……担忧,倒是让江北鸥挑了挑眉。
挂了电话,陶若非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紧张,可是电话里盛濯然一如既往的温柔语调不知不觉地抚平了这几日的慌张迷乱。
即使从未开口,在这样一个陌生又遥远的国度,她孤身一人,总是在心底深深的担惧迷茫着的。可彼岸的人牵挂的语气,在A国初秋的凉薄中带来了家的味道,恩,温暖的味道。
一回头,看见江北鸥正盯着自己看。匆匆进了车里。
“不好意思,久等了……”陶若非放好手机,系起安全带。
江北鸥神色淡淡的,不是没有看见她挂了电话后一闪而过的落寞和思念。既然这么想家,何必留在这里,为了求自己而伏首做低呢?不过江北鸥也没有兴致管别人的事,闭上眼小憩起来。
横跨了一整个大洋的中国此时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刻。盛濯然站在办公室敞亮的落地窗前,愣神地看着刚挂下的手机,屏幕上蓝光微亮,一张俏丽的脸,是十几岁的最稚嫩又干净的时候,看着镜头一脸惶恐,明显的偷拍。
那时候他总是说要留着这张照片,以后她但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他好拿出来威胁她。这张”丑照”害她耿耿于怀了好久。其实哪里丑了呢?这世上最鲜亮明媚的脸和干净的眼神,这世上最好的她。
她还是不会说谎。什么朋友?除了任布布,从小到大她身边哪里还有什么朋友?
叶放被这个说不清的眼神激得一哆嗦:“盛少爷,你日理万机,年少有为,开着公司混的风生水起,害得我家老头子天天拿你埋汰我。我知道你厉害。但你把我叫我来就是为了听你和非非打电话。也未免太不把我的时间当时间了吧。”
盛濯然一抬头,毫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你回来干什么?”
这个发小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一年没见连个欢迎都没有,哪怕装都不愿意。
“要不是老头子催我回来,你当我愿意啊?”叶放终于还是不敌盛濯然冷冰冰的眼神,低喃了一句。
“那回去吧。”
叶放也是傻了眼,这人无情如斯真真人面兽心。
“若若现在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