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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就让人舍不得离开。
沉默之际,李福安才姗姗来迟。
他手中拿把伞便往霍时洲递去:“陛下,注意龙体!”
话落,又递来一件干衣。
而这一切,尽数被霍时洲给了沈婳。
他牵起她冰凉的手,放柔了声音:“朕带你回去。”
话落,霍时洲便牵着人,一步一步,朝着远方而去。
耳边,雨水击打伞面的声音滴答不觉。
可沈婳在霍时洲的保护下,再不遇风雨!
李福安跟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背影,只觉好像一切都变的平和安宁……
清和宫内。
紫金香升起阵蜿蜒白烟。
铜镜前,沈婳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闪过李福安那天的话。
她望着为自己挽发的霍时洲,语气半是犹豫半是坚定:“那日,我从未想逃。”
霍时洲动作一顿:“为什么?”
沈婳膝上手攥了攥,眼里闪过抹回忆:“这皇城中有我放不下的人。”
她话中充斥了太多情绪,一时间霍时洲分辨不清她放不下的究竟是何人。
思虑间,他动作未停。
转瞬,沈婳头上便梳起了规整完美的反绾发髻。
霍时洲竟会梳女子发髻?”
霍时洲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声音有些低沉:“幼时曾见母妃梳过。”
犹记过往年月,母妃每日卯时便起床梳妆,每每坐在铜镜前梳起的便是这种样式的盘发。
问起时,母妃只说她在等一个等不来的人。
后来长大,霍时洲便自己懂了。
是这皇城太大。
大到母妃从天亮等到天黑,从春起等到冬逝,直到他长大成人,也没有等到她心心念念的夫君。
只梳着一头他喜欢的发髻,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变成一具红颜枯骨。
霍时洲想起母妃的一生只觉得可笑、可悲。
她一生都被葬在这密不透风的皇城之中,无人在意,半点也由不得自己。
从那以后霍时洲便野蛮生长在这宫中,学会了在这刀口浪尖生存的法则。
那就是——抢!
等待向来是弱者无力改变的借口。
只有牢牢抓在手中的东西,才能算得上是自己的!
霍时洲眸落在沈婳身上,满是势在必得。
沈婳也看得真切,她被这目光看得心慌,刚要开口。
就听殿外李福安声音传来:“启禀陛下!牢中沈家人想要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