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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入死的弟兄们,心如刀绞。
下一刻,十几个装束一样的男子涌入堂内,目光警惕地看着她。
望着面如冰霜的温骁,姜容鹤心紧缩着:“你可还记得一月前对我说的话?”
月余前,她救下误落陷阱的温骁。
不知情为何物的她忽然明白了“一见倾心”的意思。
但她是贼,温骁是要走仕途的书生,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可姜容鹤舍不得,向来洒脱不羁的她面对温骁竟小心翼翼起来。
直到他说:“你虽为贼,但做的却是劫富济贫的义举,我有心与你结秦晋之好,不知你可愿意?”
自五岁之后,姜容鹤从未哭过,然却因为这番话哭的像个孩子。
她从来不敢想世间会有个男子为她抛弃世俗眼光,与她长相厮守。
更何况还是她心仪之人。
“贼就是贼,何须多言。”
温骁眼神冷厉,每个字仿佛都带着刻骨的寒意。
短短八字却像那沾血的长剑刺穿姜容鹤的心脏,也斩断了那些回忆。
她身形颤抖,最后一丝力气仿佛都被抽离:“成王败寇,任凭你们处置。”
温骁紧抿着唇,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抬了抬手,几个男子便上前用镣铐锁住姜容鹤的手脚。
姜容鹤没有任何反抗,只是望着那满地的鲜血。
那片片血泊似是染红了她的眼,连同心都被自责和懊悔占满。
如果不是她把温骁带回来,不是她要尽快成亲,他们又怎么会惨死在温骁的剑下。
是她引狼入室,害了他们……
姜容鹤被押送下山,在被推上囚车后,她一眼望见了面前坐于马上的温骁。
他褪下了红色喜服,一袭玄色束腰皮甲,暗金线穿梭于衣隙,腰间佩一绣春刀。
星目如冰,墨眉似剑,连唇角都带着丝冷傲。
姜容鹤眼眸微怔。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眼前的人却有那样陌生。
囚车慢慢前行,温骁御马随行在侧。
姜容鹤指腹摩挲着裙角,心中泛起阵阵酸苦。
这是她娘当年穿过的,但是娘是爹抢来的新娘子。
她五岁那年,她娘便独自一人离开了羽鸣山。
走之前还对姜容鹤说,只要折完五千只纸鹤,她就会回来接她。
忽然间,姜容鹤眸色一闪,慌忙抬头望向温骁:“让我回去拿样东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