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
她不想让玄凝毓再看到自己的任何不堪。
讽刺了一番的玄凝毓得到了满足，也不愿在这臭烘烘的牢里多留，笑着离开了。
扶川从暗处出来，深沉的看了一眼出口离去的背影。
之后，他挥手将牢门打开。
“凝竹，你走吧，离开魔界……”他突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魔尊从未爱过你，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傻事。”
玄素诧异地看着他，她没想到事到如今扶川竟还愿意帮她。
看她如此神情扶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连忙在她开口前抬手阻止。
“感谢的话我不爱听，我只希望你能够多爱惜自己一点，如此才不辜负我这般帮你。”
玄素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沉默的离开。
她垂眸掩下眼底的歉意。
对不起，扶川。
我放不下。
我又怎能放下？
站在蚀霜殿门口，玄素的神情已趋于平静。
她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狼藉。
墙上的夜明珠被摔碎在地，那些她精心布置的摆件也七零八落。
她的呼吸猛地一紧，立即奔向房间的一处。
那是一个暗格，许是因为夜明珠被毁的原因，这处暗格竟没被发现。
玄素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支素白玉簪，眼里闪着一丝泪光。
“这是什么？弈生送你的？”
身后突然响起玄凝毓的声音，玄素下意识的将玉簪护在身后。
玄凝毓见此，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护得住？”
说着，她得意看了一眼满地残垣。
玄素见此，冷声问：“你既已得到蚀霜殿，为何还要毁掉它？”
玄凝毓嘴角扬起，正想开口挖苦玄素，突然眼神一动，立刻换了副伤心的表情。
“凝竹，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玄素心中一凝，抬眼果然看见弈生走入殿内。
弈生见到殿内狼藉场景和对峙的两人，眼中怒意汹涌。
“你是如何从牢里逃出来的？”他望向玄素，心生厌烦。
玄素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苦涩，反过来问他：“你为何要把蚀霜殿送给玄凝毓？”
这宫殿她住了近百年，对她的意义，他半点不知道吗？
却听弈生冷声道：“这里已是无主之地，本尊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倒是你，竟敢毁了它！”
他真的毫不在意。
而且只看了一眼就将她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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