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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不论何时都记得沈家当年的大恩。”你看我多仗义。
“够了!”夏渊成实在听不下去,他家这并不是京城扎根几代的大富贵人家,他当年是凭着真本事在科考中一举夺魁,这些年又在朝堂上左右逢原,才拼来了今日家业。
夏如槿说的没错,当初科考时夏家银钱紧张,根本供不起他十年寒窗,是同村的商户沈家在独女沈氏的要求下广散家财供他科考,沈氏又留在村里照顾老太太多年。可他,夺了状元之后便娶了太医院院使的女儿姚氏。
这事是夏家亏欠了沈家,可他后来不也提了沈氏做主母,难道恩不恩的还要被挂在嘴边一辈子?
“过去的事休得再提!”
这话一出口,沈氏不干了——“老爷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沈家当初对夏家的付出都是假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氏不依不饶,战斗火力瞬间转移。
夏如槿拉着母亲和弟弟就准备看热闹,可偏偏有人也不笨。
夏沉鱼一见情况不对,眼珠一转,一边捂着沈氏的嘴一边冲着夏如槿道:“阿槿妹妹,你怎的跟母亲一口一个姨娘的叫?这像什么话?母亲都被你气糊涂了。”一边说一边暗里掐了沈氏一把,“母亲,阿槿妹妹刚回府,不懂规矩,还需您以后多教着点儿。”
姚氏早就被夏如槿一口一个沈姨娘叫得心惊胆颤的,如今夏沉鱼刻意提起,姚氏作势就又要下跪陪罪。
夏如槿一拉将姚氏给托住,说什么也没让她跪下。
姚氏急得手都哆嗦,小声劝夏如槿:“阿槿,咱们刚回府,你不能这样。”
夏如槿面上挂着冰冷的笑,冲着沈氏俯了俯身,“是阿槿叫错了,对不住沈姨……哦,母亲。主要是以前叫姨娘叫习惯了,一时不好改口。”
沈氏气得又要发作,就听到老太太手中权杖往地上狠狠一跺——“一个一个越来越不像话!嫡母没个嫡母样子,庶女也没个庶女样子,我夏家的规矩都是摆着好看的吗?”
沈氏捂着受伤的手,脸上挂着泪哀嚎:“老太太,您可得给媳妇儿作主啊!”
“作主?”老太太瞪了沈氏一眼,这个儿媳她从来都不喜欢,要不是姚家获了罪,急需夏府表个态度,她说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