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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挥汗如雨,正在围着十口大铁锅熬制糖坯。许第一赤着上身,铁瓢在锅里用力搅拌,大声请管家仇兵过来指点。仇兵用筷子沾一点品尝,满意地夸奖说:“这糖味道纯正,色泽透亮,不错!第一,你进步很快,用不着多久就能出师啦!”
许第一谦虚地说:“仇管家过奖了。我刚刚入门,还有好多东西一无所知呢。”
仇兵点点头,给他递过一块汗巾,然后认真地说:俗话说“蒸酒熬糖,冲不得老行”,制糖确实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就说我们许家的招牌糖吧,做好坯才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文火武火交替熬制,火候稍过或不及都不行。最后的关键工序,便由老爷亲自掌握。
许第一曾听说许家糖制作非常神秘,便小心试探说:“管家,听说关键的还是秘方?”
“是啊!”仇兵点点头,眉眼里闪出自豪和荣耀,“那是许家糖的独门绝技。多少年来,老爷的许家糖能够独占鳌头,让四方商客不远千里前来进货,就凭着那个不传之秘。”说话间打量了着第一,感慨地说:“为了保住独门秘方,老爷不知操了多少心,不知遭受了辛酸,还不知会有什么暗算在等着呢!”
许第一谨慎地不去搭话,转身匆匆走进里屋去了。仇兵看看他的背影,也不再说什么,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许霞天看在眼里听在耳里,默默地离开作坊,走向她爹的卧室。透过窗口一看,许第一站在爹的身边,乡间医生邓友杰在把爹满背的火罐拔下来,许盛山面露痛苦的表情。
“许老爷,我这回用的是药水火罐,功效胜过以往。”邓友杰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夸耀自己的火罐,“如果还有什么不适,随时叫我就是了。”说罢拱手告辞而出。
许第一关切地将衣服披在许盛山身上,请他到床上去躺一躺。许盛山摇摇头:“我还是坐坐好。第一,你看看我,一把年纪了还要拼命,这真是作孽!”说着抬头看着他:“幸亏有了你,我比以前省心多了。我还想,把作坊所有的事务全交给你,你要给我把担子挑起来!”
许霞天听得惊心动魄,没等许第一来得及答应,疾步跨进房里,大声问候说:“爹,您病啦?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