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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淡漠的看着面色惨白的许欢颜。
四目相对,许夫人眼里没有半点怜悯,只是将一份协议扔在床上:“这是离婚协议,签了吧。”
许欢颜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纸上黑体的大字。
许久,她才抬头看向了许夫人,声音沙哑:“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许知瑶能够嫁给厉北宸吗?”
“是。”许夫人没有半点犹豫。
许欢颜鼻尖发酸:“为什么?”
许夫人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是我的女儿,我为她做这一切很正常。”
是啊,很正常。
许欢颜同意着她的话,心里却更加难受。
眼泪蒙上了眼,她哑声发问:“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许夫人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轻蔑:“你配吗?”
“是,我不配。可你就没想过,万一是真的呢?”许欢颜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力。
“我自己生的孩子,怎么可能认错?”许夫人反问着。
许欢颜嘴角拉扯出一个自嘲的苦笑,再也说不出话。
静默在两人之间环绕。
许夫人见她这副哀默心死的模样,只觉得晦气:“赶紧把字签了,我没时间陪你耗!”
再三被催促,许欢颜也没了坚持下去的心思。
她走上前,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字。
见状,许夫人拿起文件,转身便走。
许欢颜站在原地,望着许夫人依旧从容的背影,缓缓开口:“母亲……”
许夫人脚步一凝,回头看她。
许欢颜一脸寡淡,说出的话却带着恨:“我以前很尊敬很崇拜这个词。可是自从你绑了我,对我做出那些事之后,那些感情就都不剩了,是你毁了我对母亲这个词所有的憧憬和幻想!”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你不要后悔,也永远不要来我的坟前看我,我怕脏!”
听着这些,许夫人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但还是冷漠的扔下了一句:“永远不会!”
之后大步离去。
病房门忽扇摇晃,病房内重归寂静。
许欢颜看着那半敞的门,声音轻飘:“那最好……”
一夜无眠。
直至第二天早上,朝阳破云而出。
许欢颜望着窗外透进病房的阳光,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
她拿过一旁手机,拨通了许知瑶的电话:“我们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