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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让我坐下。
“你懂什么?如果那么容易戒掉,能叫毒品吗?”胖男孩白了我一眼。
“胖子,她是陈平和我最好的朋友,你不得对她无理。”安娜瞪了胖男孩一眼,不让胖男孩再说话。
空气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凝固似的,周围一片寂静。望着面前的一大碗面条,我一点食欲也没有,我怎么也不愿意把陈平的样子同哪些吸毒人结合在一块,陈平在我的心目中是那么伟岸,优秀,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去吸毒,而且会死得那么凄凉。
吃完饭,陈平的哥哥,还有胖男孩带我们去看陈平租的房子,房子很小,特别简陋,甚至连床都没有,地上只有一张凉席,看得出这是陈平睡觉的地方。胖男孩指着房间侧边的洗手间对安娜说:“平哥就是死在这里。”
洗手间特别小,只能容一个人,象李力那样的胖子在这样的洗手间里,连转身都困难。我鼻子又忍不住酸了起来,我一直心爱的男人,居然住的是这样的地方。
“平哥有很长时间没有沾毒品,我以为平哥不会再吸毒的,可是,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胖男孩子一边说一边哭。看到胖男孩真诚的样子,我一下子原谅了他,我想象不出,一个长年生活在吸毒身边的人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但是我可以理解,他们的痛苦和压力是我无法想象的,要不,面对陈平的死亡,安娜的一家人不会那么冷漠。陈平带给他们的伤害是巨大的,他给安娜,安娜的一家,连同安娜的所有亲朋好友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包括他们对他的害怕,拒绝,以至冷漠,那个时候,我除了惊恐和愤怒以外,我理解不了安娜,直到后来,我从海南回来,陪丁燕一起去戒毒所采访时,才彻底地意识到毒品的危害,和面对吸毒人,亲人们的痛心心理。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赶到了医院,陈平的哥哥对陈平的态度一直是冷漠的,陈平真的伤害了所有亲人们的心。陈平放在医院太平间的冰库里。当那个守太平间的老人从冷库里将陈平拖出来时,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一直珍视在心底的那个陈平。死去的陈平,面色苍白,眼睛恐怖地睁着,整个人单薄得让人痛惜。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