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
秦烟却依旧穿着冬装，看着高高的宫檐，和偶尔落在上面的飞鸟。
“陛下驾到——”
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
秦烟没有转头，好似没听见一般，也不见起身。
一旁的小如有些着急，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封湛进来，瞧见这情景，不悦的皱了皱眉。
“皇后倒是越发懂规矩了，知道朕来，连迎都不迎了！”
秦烟这才回头，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陛下今日竟也有空来坤宁宫，可惜，臣妾宫里连种像样的茶也没有，怕是招待不好陛下了。”
封湛看着靠在窗前的秦烟，只见她面色苍白，单薄消瘦得好似一阵风便能吹走一般。
他心里竟有些闷闷的，语气烦躁：“太医院里的人是做什么的，皇后怎么病了这么多日子也不见好！”
小如只好跪下请罪：“是奴婢不好，没有伺候好娘娘！请陛下恕罪。”
秦烟皱了皱眉，冷冷道：“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封湛脸色一沉：“去把药煎来，朕看着她喝！”
不一会儿，常磊端了一碗苦黑的药来，放下就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两人，封湛端起药，冷冷道：“自己喝还是朕来。”
秦烟别过脸，不去看他。
杀母之仇，欺身之恨，已经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她爱了半生的男人了。
这一动作，一瞬激怒了封湛！
明明她从前听话乖巧得很，可做了皇后以后，她就总是这般清高自持，一句软话也不肯说！
“秦烟，少在朕面前拿乔！”
他一把钳住秦烟的下巴，捏开她的嘴，也不管药是不是烫就往下灌。
滚烫的汤药下喉，秦烟下意识挣脱，汤药洒在了封湛身上，而后剧烈咳嗽起来。
封湛被烫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不妥。
见她痛苦的模样，心像是被什么刺过一下，他下意识道：“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的。”
秦烟不知是不是被呛红了眼，泪花挂在眼角，字字撕心道：“陛下也知道，对不起我？”
封湛极是讨厌她这般倔强的模样，又冷下脸：
“秦烟，你别不知好歹，朕待你，已经足够宽容！”
宽容？
秦烟忽然想笑，他的宽容就是杀了瑾儿，害她母亲？
她自嘲一笑：“是啊，多谢陛下宽容，还肯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