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是了。”对面的女孩低声喃喃。
单墨染没听清，下意识反问一句，“什么？”
对面有些低着头的女孩猛的抬起头，直视对面亦正亦邪的男人，据说还是退伍兵，她突然想知道他是正多一点还是邪多一点呢？
“我早就不是好学生了。”没等单墨染接话，她就拿出口袋里的水果刀放在桌子上，水果刀与桌子接触，发出了‘嘭’的一声，安静有些恶趣味的笑笑。
“今天我是想去杀人的，如果你没来的话可能人已经死了呢。”
单墨染瞥了一眼桌上水果刀，随后又直视少女的眼睛，“可结果是你最后没杀人，不是吗？”
他们两个都无视了周围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周围人大概想的是，喝个咖啡还要用水果刀，这是什么新式喝法？
少女闻言突然轻笑起来，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单墨染身边，半搂着单墨染的肩，微微弯腰，对着单墨染的耳朵轻声说，“单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没杀过人呢？”
少女说完，并没有放开单墨染的肩，只是头微微偏开，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单墨染的脸。
单墨染脸色不变，搅着咖啡的手顿了一下，“被人发现没？”
少女愣神，随后反应过来，开始控制不住的笑，笑声越来越大，随后开始咳嗽，眼泪被咳了出来，脸有些红。
周围的人奇怪的视线望了过来，少女浑然不在意。用食指指腹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珠。
“单老师，听说你是退伍兵呢。”少女平静的说着嘲讽的话。
单墨染停下了搅咖啡的手，扭头对上少女的脸，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可谁都不觉得气氛暧昧。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一定会举报，但你不一样。”单墨染认真的说。
“哪里不一样？”安静想要问个明白。
“我是你的老师，我向来帮亲不帮理啊。”单墨染这次却调笑的说。
安静直起身与单墨染拉开了距离，重新坐到对面，一口气喝下了杯子里剩下的牛奶。
安静喝完后站起身就要走，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对单墨染说，“骗你的，单老师，我暂时还没杀过人。”
单墨染看着少女的背影，微微叹息，左手扶着额头，右手拿起搅了许久未喝的黑咖啡，抿了一口就放下，真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