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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你能一动不动熬过这十五天?我们已经做了我们所能做到的一切,你还想怎么样?!你究竟有什么可不满的?”
江心渝从没见过眼前的人这般疾言厉色,不由得怔住了。
遥歌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我知道,这确实很艰难。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自然觉得自己无辜又可怜。可是这些事情也不是能由我来告诉你的,你来到这里,能留在这里,我们完全是为着你父亲的嘱托。前因后果自有他该来为你解释,我们只是按照对他的承诺,做了我们该做的事。”
他直接站起来,看也不再看她一眼,抱了琴径自离去。
江心渝呆坐在床上,像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
良久,脸颊被冰凉浸湿。
自那之后,遥歌再也没来看过她。每天都有饭食准点出现在她的桌子上,可她始终没看见那人的踪迹。有时甚至只是一回身的功夫便已足够那人的来去,只有在碗中荡漾的汤羹提醒着她,刚刚那一瞬间确实有人来过。
江心渝不再赖在床上,反正也没有人来,装给谁看呢。更何况,也没有什么必要,她现在已经能够冷静下来了。
父亲说带她来治病,大概就是这样的过程吧。平白无故的,遥曲一向讨厌麻烦,若不是父亲的嘱托,别说是做这些,留下她怕都是不能想象的。至于遥歌,他做的已经够多了。日日在房内陪着她,不知疲倦地抚琴来减轻她的痛苦,让她好得更快些。已经是仁至义尽,还想要求他做什么呢?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这些。
可怜的江心渝,小小年纪就要被迫理解旁的人情世故。从她的立场来看,怨恨又有何不可。但她的善良,逼着她自己去竭力地理解周围人全部的决绝和无奈,这本不是她这般年纪,应该承受的。
只是她身体里有一种本能的声音告诉她,她不要这样只是被人告知一个结果。她不想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左右和她相关的人和事。
她想要变成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为了让任何人都重视她的感受和她的所思所想,她要变得重要到令人无法忽视的程度!
可是怎么才能做到呢?这世上,哪有人愿意自己轻如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