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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了?出去四年,就学会了不入流的手段,我非打死你不可!”
安老太厌恶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不,比垃圾还不堪,至少有些垃圾还是能卖钱的,她在安老太眼里一无是处。
只因为她是‘野种’。
但其实真正的野种是安小月。
安小桃一把抓住了鸡毛掸子,漠然地看着安老太。
“安小月说什么你都信?她说我和陆听南搞对象就是真的?那我告诉你,和陆听南搞对象的贱人是她,她还和陆听南睡过觉了,你信不信?”
安小月跳了起来,尖声骂道:“你放屁,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要脸?我和陆听南连话都没说几句!”
安小桃冷笑,“睡觉也用不着说多少话,安小月你自己和陆听南乱搞,还想把脏水泼我头上,你以为我还和四年前那么好说话吗?”
她一把抽了安老太手里的鸡毛掸子,冲上前奋力一脚踢在安小月肚子上,再揪住了这贱人的长发,鸡毛掸子如雨点一般抽了下去。
“四年前本应该是你去北大荒,你哭几声就换成了我,我在北大荒做牛做马,你却在家里享福,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我累得吐了血才得以办病退回城,你却去外面说我和领导睡了才得来的机会,安小月,我被人骂狐狸精你很开心?”
“安小桃你疯了……奶奶……”
安小月又哭又叫,心里却犯疑,这小贱人怎么回来了,分明她都计划好了的。
安老太心疼坏了,过来拽安小桃,“你自己不学好还怨你姐?不想在家待就滚!”
“奶奶,你可得想好了,我要是滚了,家里每月就少了25斤大米,还有25斤粮票,一斤肉,二斤鸡蛋,半斤油,四尺布……还有糊纸盒的十几块钱。”
安小桃一一报出了她每个月的定额,每报一样,安老太的眉心就抽一下,心肝也疼得很。
这小野种去了北大荒四年,愣是给炼成土匪了,她竟拿这野种没有一点办法,又不能真的轰出去,至少每月还能挣十四五块钱呢。
“放开你姐!”
安老太口气缓和了些,等会儿再狠狠教训这个反了天的野种。
“我的气可没出够,这贱人害我在北大荒受了四年苦,还坏我名声,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奶奶,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