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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供销社或五金店都关门了。”
“没事。”谢添道:“明日我帮你买,傍晚再来换上。”
柳忱开心笑了,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他快步出去,很快拧开了总阀,让她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清洗管道里多年淤积的泥水或青苔。
柳忱提来了大水桶,拧开——水哗啦啦往下喷!
“哇!”她欢喜笑眯了眼睛,高兴喊:“水真大!”
正在撩衣角擦汗的谢添不经意瞥过俊脸,腾地愣住看呆了。
水花点点下,女子笑容灿烂,纯美而欢愉,美得不可方物。
直到柳忱站起身,他才恍然回神,尴尬扭过身去,手尖无措拉了拉衣角。
“添哥哥,喝点儿水。”柳忱端来一大碗水。
他接过,昂起脖子咕噜喝下。
汗水滴答,上衣早就湿透了,包裹在衣服下的一块块肌肉呈现饱满美好的形状。
柳忱看得微窘,羞答答挪开视线。
不知是怎么缘故,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隐约带着一抹暧昧的气息。
谢添将碗搁下,铁臂捞起破布包,大跨步往外走,嘴上冷淡留下一句:“走了。”
“哎——等等!”柳忱本想喊他留下晚饭,不料冲出门口,发现他已经跨上自行车,身影渐渐消失在暗沉下来的夜幕里。
她只好作罢,不再喊他。
之前姑姑一家子对他的态度过分恶劣,什么骂人的脏话都往他身上泼,而她当时被吓坏了,愣愣站在后方袖手旁观,铁定狠狠伤了他的心。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得慢慢来才行。
不管怎么说,他能来帮她修水管装水龙头,已经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思及此,乐观的她恢复了笑意。
将大门关上,谨慎按上门栓。
院子里已经盛了满满一大桶的水,她忙关上水龙头。
天已经黑了,得准备晚饭。
她抓了一把米,洗好搁在煤油炉上煮着。
老宅的厨房只有大灶台,还没有蜂窝煤炉。爸爸已经给她寄钱来了,明天也许就能拿到。
蜂窝煤便宜,她打算买一个在厨房外头角落,不在的时候低温烧水,三餐能帮忙熬食物。
她去院子角落取了几根木柴。昨天她做了十几个包子,送了四个去隔壁,刘婶高兴收下了,并回送她一捆刘叔砍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