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能教我化妆吗？”时念微迟疑了半响才开口。
从前，祁淮深说她素颜很清丽，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所以她鲜少化妆，可如今她病了，连带着脸色也比从前差了不少。
她不想祁淮深看到自己丑陋的样子。
店员很热心，帮她画了一个妆容，时念微看着镜子里漂亮明艳的自己，和店员匆匆道谢后回了家。
晚上。
她做了一桌子菜，每一样都是祁淮深最爱吃的，满心期待等他回家。
“吱嘎！”房门被人推开。
“你回来了。”时念微惊喜起身，心里不由紧张。
祁淮深看到她精致的妆容一瞬的失神，随即眉头一紧，语气骤冷：“脸上画的什么鬼，嘴唇红的像血，擦掉！”
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她还化妆给谁看？
时念微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什么闷头打了一拳。
回过神，她慌忙去擦嘴唇，口红擦过嘴边，却怎么都擦不清，反倒更显狼狈，像舞台上的小丑。
“够了！你自己吃吧。”
祁淮深的眉头越发紧皱，转身回房，“嘭”得一声将房门关了。
时念微笨拙地擦着脸上的妆，心口钝痛，眼泪不知何时爬满了脸。
初冬的夜晚很冷，一桌的菜冷透。
时念微见祁淮深没有出来的打算，将自己亲手做的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她回到房间，祁淮深已经睡了。
时念微走到在他身边蹲下，贪恋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伸手想要去触碰他的轮廓。
可是手还没有放下，祁淮深就翻了个身，彻底隔绝。
原来，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连她的气息靠近都会躲开。
时念微将手僵硬收回，半晌，她才开口：“可能，我终究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了。”
来到书房，时念微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
协议的最后一条是，净身出户。
当初嫁给祁淮深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要，自然，离开也不会带走什么。
她将协议藏在了书桌最底层的文件里，私心希望这协议可以永远用不上。
这一夜，骨癌发作，一阵阵的疼痛就像浑身的骨头都挪位一样，又像被蚁虫啃咬着全身。
时念微强忍疼痛大口的呼吸着，抬头望着熟悉的屋子，竟莫名生出一丝不舍。
甚至想再陪祁淮深多看看几个春夏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