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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着他。他养成了一种自力更生的倔劲。他一把锄头,一顶笠帽,天天上“蛇不去”的荒岭劳作……
这天,壬姑去找到他,要求和他一起干。
“已经有了一个‘憨哥’,别再又加一个‘憨妹’了。”
“我先问你,你欢迎不欢迎我加入你的行列?”
“欢迎呀!”这是他的心里话。他实在觉得一个人的力量太微薄,多一个人多好。
“那好。我认为你会成功,不,我们会成功的。所以我愿当‘憨妹’。”她十分高兴。
……想着想着,睡神来拉他,把他的眼皮粘合起来。
怎么?鼻孔里痒痒的,钻进毛毛虫了?他用手抠抠,没有。可一会儿又痒起来。他挣脱睡神,睁开双眼,哦,原来是憨妹用小草叶撩拨他的鼻孔。这个捣蛋鬼!
“你,还未走?”
“走了。又来了。”
说着他也坐了起来。
可两人默然。喜悦过后爱回首往事。此刻他们各自在回味过去几年来的甜酸苦辣……冒严寒,顶烈日,刨梯地,挖树坑,下基肥,苦干了一年才把那片荒坡清理好,第二年春天种下了几百株柚苗。尔后便是护理,铲草,施肥,除虫……第六年,今年,果树高出人头。头年结果,虽不多,却也装满四大卡车。成功了!人们一改冷嘲热讽为惊愕赞叹:“噫,憨哥,憨妹,要得……”此时,憨哥不禁侧脸望着憨妹:黑里泛红的脸透出一缕憨气,微翘的嘴角显出一股倔劲。啊,憨与倔相揉相加!是这些才使得他们克服种种困难,取得了收获。他由衷地感激她:在自己困难的时候蔑视世俗毅然和自己站在一起。“你怎么啦?不认识我啦?”她说着也盯着他。当四目相对时,他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冲动。一把将她搂住,接着四片湿润热烈的嘴唇紧紧地粘在一起……
忽然,憨妹把他推开,跑掉了。他愕然:“你?憨妹——”
憨妹头也没回。她听说,憨哥前时还和同学婉秀通信。听说她在外面打工不顺利,又知道憨哥成功了,很快就要回来。她憨妹是绝对不敢和婉秀抗衡竞争的。人家婉秀漂亮有文化,而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翌年,憨哥秋天盖楼,冬天结婚。新娘是谁,读者诸君一定能猜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