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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摸出烟盒取了一支烟低头吸燃,“外套只借你穿到楼道里。”
“呵,小气鬼。”陆知初的嗓子谙一分懒懒的鼻音,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灯恰好将谢允的影子从后往前拉得长长的,打在她的脚底,她不偏不离地一步一步踩着。
乖乖女倒连醉酒的时候都挺乖,只玩心比平时重了些,不像其他醉鬼撒泼行凶丑态百出。谢允瞧得玩味,某些久远的零碎记忆稍纵即逝。
忽然陆知初折返到他面前,又很不高兴地指着他的鼻子问:“你、你走路怎么歪歪扭扭的?难道你也不直吗?”
谢允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时,她已经重新和他拉开距离,踩着他的影子颐指气使道:“不许歪歪扭扭!走直线!要很直很直!”
“真给我服气的。”谢允黑着脸呵一声,用力把烟戳到路边的垃圾桶上碾灭。
旋即谢允迈开大步,三两下来到陆知初身边,拖着她加快速度,制止了她再慢悠悠踩影子的无聊行径。
陆知初罕见地不挣扎也不闹,任由他拖她进楼道,她才甩掉谢允的手,脱了他的外套,很没好气地丢到地上:“还你。”
谢允冷笑着捡起来,拍拍灰尘:“你是不是还少我一件衬衣?”
陆知初扭头就上楼。
她在事务所附近租的这套单身公寓是老小区,一共仅六层楼,没有电梯,她住五楼,得自己爬楼梯。
陆知初几乎爬一层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脚步还特别不稳,谢允跟在后面,数次觉得她要滚下楼。
但最后她还是一次没滚,顺利抵达楼层了。
倚靠着门,陆知初掏她的包,掏着掏着她跟自己生起气,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在地面,她蹲下身找钥匙。
谢允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欣赏她解低了纽扣的衣服从此刻的角度展露的无限风光。
很快他发现陆知初一动不动的,而地面滴落了一颗又一颗的水渍。
谢允拧起眉,也蹲下身,手指刚捏住她的下巴,陆知初直接往前栽进他怀里,哭出声。
“婼婼,钥匙好像丢了,我找不到钥匙。”
“……”谢允抬起她的脸,“又装不认得我?”
陆知初近距离盯着他,轻轻打了个酒嗝:“婼、婼婼,你怎么变样了?”
谢允:“……”
“婼婼,我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