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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边已经堆起了厚厚一叠的宣纸。
直至第十日,她感受到了墨渊的气息。
姬玉立刻放下了笔,向大门飞奔而去:“师尊!”
相比她的兴奋,墨渊的脸上总是带着亘古不变的寒霜:“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我这不是想师尊了嘛。”姬玉抱上了他的手臂,刚靠近却感应到他身上还有别人的气息。
她眸色黯了黯,明知道是谁,却还是忍不住问:“师尊您去了何处?”
墨渊抽回了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坦然:“瑶华宫。”
瑶华宫是天界九公主琉璃的住所,而琉璃便是墨渊的心上人。
出神间,一只手出现在姬玉眼前。
墨渊手里拿着一个檀木做的盒子:“这是给你的生辰礼。”
姬玉愣了愣,原本的苦涩瞬间被欣喜代替:“师尊,你还记得!”
墨渊没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她接过檀木盒。
姬玉攥了攥空落的手,她曾对他说想要东海的夜明珠作礼,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
她满怀期待地打开木盒,下一瞬,笑却僵在了脸上。
盒子里是一盏泛着荧光的琉璃灯!
墨渊向来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姬玉早该习惯了。
只是他送来这琉璃灯,是在提醒自己,他的心上人只有九公主琉璃么?
姬玉抬头看向墨渊,他神色一如往常的冷淡。
“师尊,您还记得答应过要给我过生辰吗?你食言了。”
墨渊剑眉微蹙:“本尊不是已经给过你礼物了?”
原来他理解的过生辰只要送过礼物就好了。
“这不算。”
听到姬玉的话,墨渊眉心皱的更紧:“那你想如何?”
姬玉的眼里带了一丝期待:“我想师尊陪我去一个地方。”
墨渊沉默了瞬,才开口:“给我一碗你的心头血,本尊便陪你去。”
姬玉满腔的热血被他冰冷的话语浇熄,心凉到了谷底。
千年前,墨渊在人间捡到了自己,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她便对他情根深种。
这一场旷世相遇,一直被姬玉奉为一生至幸。
直到某一天,墨渊来到她面前,对她说:“琉璃病重,需要取你的心头血作引。”
自那日起,姬玉才得知自己的心是罕见的玲珑心,取心头血可治百病,但前提必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