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屋？”
他将人揽入怀内，玄色大氅裹住她瘦弱的身躯。
望着萧牧言深邃的眼神，宋绾绾胸口涌起股难言的涩意：“我昨晚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闻言，萧牧言面色微变。
他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拿出支步摇，轻轻插进她发间：“回来时在陈州买的，你最喜欢的桃花样式。”
两人明明靠在一起，宋绾绾却觉着他们已相隔天涯海角。
不仅因为这迟来的礼物，而是因为萧牧言全然忘了她从不喜欢桃花。
宋绾绾嗯了一声，将步摇摘了下来。
许是她态度过于冷淡，萧牧言眼底划过丝不满：“若觉得不好，以后你自己去买吧。”
“咳咳咳……”
宋绾绾掩面转过头，只觉一股咸腥从喉咙涌上，在嘴里肆意弥漫。
当看到手帕上刺眼的血色，她心头一颤。
“你怎么了？”
萧牧言蹙起眉，眼底的担忧似有若无。
宋绾绾将手帕收于袖内，堪堪开口：“烟儿虽是你义妹，但始终不是萧家人，不如将她安置在府外，也好少惹些闲话。”
听到这话，萧牧言慢慢放开了她：“你是怕惹闲话，还是觉着烟儿碍眼？”
宋绾绾呼吸猛地窒住。
且不说他突然的质疑，自己离他这么近，是怎么做到对她的不适视而不见的！
明明从前，她哪怕有半点不舒服，他都能立马察觉！
“在你心中，我是眼里容不下人的人吗？”宋绾绾苦笑。
看着她苍白的脸庞，萧牧言很不是滋味。
他将人重新抱进怀里，语气缓和了几分：“烟儿身染风寒，住在府上方便照料，等她好了，我便送她出去。”
宋绾绾不言，却也无法忽视心头刺骨的寒凉。
往后几日，宋绾绾的身体像是霜打的茄子，越发消瘦。
大夫来去几趟，每次都叮嘱她戒忧戒思，不然恐怕连下个春日都熬不过。
直至这天，宋绾绾被萧母叫去佛堂。
正襟危坐的萧母睨了眼她的肚子，攒动着佛珠：“宋绾绾，你自打三年前小产，肚子就再没什么动静，萧家几脉单传，别因为你而断了后。”
闻言，宋绾绾脸色一白：“娘，我……”
她话还没说完，萧母便沉着脸打断：“我已经跟牧言商量过了，让他纳烟儿为妾，好绵延萧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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