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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小泥房里恰好张扬的传出了女子哼哼唧唧的浪叫声,刺耳的让她怔在雨帘中。
三个月前的那一晚,这小泥房成了她和贺知行的婚房,就是那一晚,她成了贺知行的女人。
那一晚的大红喜字一直贴到现在她都没舍得揭下,那一晚的贺知行很温柔,让她每每回想自己的第一次脸上都烧烫的厉害。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还不到一百天,贺知行就把正害喜的她赶了出来,迎进了孟翠莲做媳妇。
都是下乡的知青,她和贺知行是自由恋爱。
阮音怎么也想不明白贺知行为什么不要自己了。
明明前几天还恩爱的不行,每次出工回来,贺知行甚至等不及吃晚饭就把她摁到小泥房的土炕上……
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喜欢。
哪怕是知道她怀孕了,每到夜里也不肯放过她。
可,他现在攀上了孟翠莲。
“嗯……啊……贺哥你轻点,人家可是第一次……”
阮音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都瘫软了。
她无法忍受贺知行与另外一个女人在她与贺知行曾经的婚炕上行这样的事。
冰凉的雨丝打在身上,身体跪坐在泥水里,凉气从头到脚的沁入到骨头缝里,她却忘了冷,耳鼓里全都是小泥房里那一声声的浪叫。
村里人朴实,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娇媚入骨的叫声,不得不说,孟翠莲比她会侍候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哐啷”一声,小泥房的门开了。
只是这开门的女主人再也不是她,而是孟翠莲。
孟翠莲拢了拢身上的单衣,撑着伞一身风骚味的冲到阮音面前,一个小绿本狠狠砸到了她的脸上。
“贺哥说了,你肚子里的野种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想打掉就打掉,不想打掉生下来也是你自己养,跟我贺哥半点关系都没有。”喊完了,孟翠莲抬脚就踹向了阮音的肚子。
阮音下意识的护犊子的一侧身才堪堪避过那一脚,心口一颤,抬眸看向孟翠莲身后的小泥房,“他真这么说?”
孩子是贺知行的,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就因为她前天悄悄的翻了贺知行的上衣口袋,拿了一毛钱买了一串糖葫芦,他昨天就提出离婚了。
理由很简单,她与卖糖葫芦的小伙有一腿,不然,绝对不会偷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