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又要掉泪,忙舀了半勺送进嘴里,又问道:“外婆……她怎样了?”
妈妈叹口气,摸着她的背道:“你外婆在你生病的那天就过去了。这几天我要忙着请医生来给你看病,又要忙着你外婆的丧事,又要招呼亲友,忙得我没时间照顾你,看把你拖成这个样子了。生病不能拖,一拖小病就成了大病,大病变成了顽疾。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你吃啊,这粥滑溜溜的,很顺口。”
之琬听话又吃两口,仍旧紧追不放,问:“外婆闺名叫什么?”她不敢多问,生怕问错了话,引人疑窦。她知道女子的名字最是不易让人知道的,出嫁后就成了某某氏。如果她乔之琬真是嫁给了吴菊人,那后代就管她叫吴乔氏。
果然妈妈说道:“吴乔氏啊。不过她有个跟你一样的闺名,你叫紫菀,她叫之琬。你的名字还是她送的。照道理子孙不能用祖先一样的字。但你外婆说你是紫菀花的菀,她是玉石琬,不相干。我们一家又都受的西洋教育,西洋人照先祖取名,可以取到十七、八代,有什么要紧。你外婆有时是很洋派的。”
之琬想原来他们叫的“琬儿,琬妹”,是草字头的“菀”。紫菀,之琬,一音之差,人已经变了。强作镇定,道:“你和她不是很亲,是吧?”她听妈妈口口声声都是你外婆你外婆的称呼,才有此一问。
妈妈有些尴尬地道:“这可不能怪我。我从小就在舅舅家长大,你外婆自己住在这里,我们几年才见上一次。你也知道,你舅舅舅妈跟我就跟亲爹妈一样,我跟我妈是不太亲。所以我才这么疼你,宝宝宝宝的一直叫到今天。我不能让我小时候受的委屈再让你受一遍。”
之琬想不知这当中是怎么回事,我在这里,眼前这个妈妈又是谁的女儿?那个紫菀呢?就是眼前这个妈妈的真的女儿,她去了哪里?她是真的离魂了吗?还回不回来?她回来了我会回去吗?
难道我就不回去了吗?难道我就成了紫菀了吗?难道要管乔之琬的女儿叫妈妈?脑中混乱一片,不知该怎么理顺,忽然问起最没要紧的问题来,“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妈妈笑道:“这孩子,今天怎么尽问没边没际的问题?我叫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