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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垣断壁底下挖出些银子来,加上不想让袁宝、袁状受苦,便买了邻村最好的马车,他同袁状轮流驾辕,袁宝、秀琴只在车上休息。
他第一回出远门,虽遭祸事也渐渐被路上的新鲜引得越来越兴奋,引得袁状也渐渐没了忐忑,把那马儿赶得极快,等到打尖住店的时候,竟已跑出百里之遥。
照这样算来,不出半月就能到达京城。
此次他们歇脚的地方叫做落霞镇,晚饭时店小二就跟他们说,今儿晚上镇上有戏班子搭台唱戏,虽然是露天的,却是衙门里花银子包下的,不用看戏的自己掏钱,也算是衙门对百姓的优待。
袁宝、袁孝辰四人虽然刚刚遭逢变故,但毕竟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听闻有免费的戏班子好看,都想瞧瞧那唱戏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特别是袁孝辰和袁状,他们听说戏班子里的角儿能唱能打,翻跟头耍刀枪如同行云流水一样,早就羡慕眼馋得不行,一定要去开开眼界。
因此,天擦黑锣鼓一响三人就换了干净衣裳出门,秀琴本不想去,但又不敢一个人,只能强打了欢颜陪着——这三个人里头,袁孝辰对她最凶,袁宝虽然笑着也并不容易亲近,只袁状对她最好,因此她如同跟屁虫一样走哪儿都跟紧了袁状,像是怕把自己跟丢了一般。
袁状虽然心好,一直被她这么跟着也有点别扭,想跟袁宝说又怕袁宝使出非常手段,让徐秀琴因这些微小事受苦,便只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吃糖人看戏,不多时便被戏台上的热闹所吸引,真的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个对什么都害怕唯独不怕自己的人。
许是茶水瓜果吃得太多,袁宝渐渐有了尿意,这对自幼在乡间长大的孩子来说并不是难事,只要寻个没人处迅速解决就是了。偏生看戏的人熙熙攘攘,离他们所住的客栈又不近。她极力忍着翘起脚跟找了老半天都看不见哪儿有茅厕,便偷偷趴在袁状耳边说了一句。
袁状连忙站起来帮她找,也是找不着,就咬着她的耳朵偷偷说道:“我陪你找个僻静的地方,左右现在天都黑了,谁都看不见。”
袁宝思虑再三也只能如此——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只能事从权宜了。她让袁状跟袁孝辰打了招呼,又暗示他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