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她时嘴角总会不自觉上扬。这不是好现象。
生生压下了预扬的嘴角,轻步走了过去。
站在榻边俯看她。她睡得很沉,平日里熠熠生辉的星眸此刻紧闭。与老将军有几分神似的眉,少了些老将军的锐利,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浓密的睫毛在她白皙的眼睑皮肤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挺翘的鼻,饱满的唇,在她的鹅蛋脸上显得生动。
无疑她是美的,不是倾国倾城,却有着一般女子身上没有的傲骨和英气。这大概是出身将门,从小驰骋沙场的缘故。
真不知她是如何以男人的身份活了十八年,是所有人都眼拙么?
以她习武之人的敏锐来说,有人站在床榻边如此之久,却还未察觉,是大忌。
究竟是他让她太安逸,还是他让她这一连几日太过紧绷。答案无疑是后者。只是此刻,他也不能再让她这么安逸下去。
刻意加重了呼吸,俯身朝她的面门靠去。
要说之前是羿澜夜脚步太轻,沈诛颜没有察觉,端是这刻,靠得如此之近的呼吸,已经让她习武之人的本能苏醒。还未睁眼,就举手朝来人的侧颈劈去。
羿澜夜早有准备,一个侧身灵巧的闪开,沈诛颜“噌”的从榻上跃起,稳稳落在地面。待看清对面的人后,一阵灭顶的悔意瞬间将她浇了个彻底。
她怎的就偏偏在这刻睡着了?她怎的就一点没有防范的出手了?
只一瞬,又恢复镇定。他早已悉知她会武,掩耳盗铃之事,不做也罢。
只是,该醒的时候,她却睡了,还对主子出手,这大不敬的事,他怕是不会放过她了。
果不其然,羿澜夜温润的声音应她意似的响起,带着丝丝戏谑,却是冰冷:“你这是要谋杀本王吗?没想到,沈老将军倒是让樊凉的弱女子个个会武啊。”
沈诛颜毕恭毕敬的半福在他跟前:“回王爷,奴婢怎敢刺杀王爷。奴婢不知是王爷,只是本能的反应。”
“看来,本王的竹苑还是太清闲。让你大白天还有时间卧榻不醒。”
“奴婢知错,请王爷责罚。”语气里哪有半点悔意。
羿澜夜慢悠悠开口:“责罚?本王是责罚你白日里偷懒,还是责罚你意图行刺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