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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侧,低低唤道。
赵氏抬头,平静的眸底骤然浮现一抹欣喜之色。
“昭儿!”她放下手中的画笔,快步走来拉住凌雪薇的手,“我的昭儿又瘦了……”
凌雪薇呆呆地愣在原地,只觉被母亲握住的手一片冰凉。
赵氏没有在意凌雪薇的神色,转身从桌上端来一碟桃花酥,温柔地递给她。
“昭儿,娘特意给你做的桃花酥,快尝尝。”
凌雪薇看着近在咫尺的糕点,心底泛起无法遏制的涩意。
爱吃桃花酥的人是姐姐凌昭。
而凌雪薇,只要碰到与桃花相关的一切都会浑身起红疹,长满桃花癣。
“昭儿,快吃。”赵氏直接将桃花酥递到了凌雪薇嘴边,眸中饱含笑意和温情。
凌雪薇有些悲哀地看着她:“娘,我是凌雪薇,不是凌昭。”
赵氏脸色一变,大声呵斥:“昭儿,你胡说什么,你妹妹雪儿已经死了!”
凌雪薇怔住,心口像被利刃刺过,疼痛难忍。
母亲在双生姐姐凌昭意外离世后,患了失心疯。
她不能接受凌昭的死,径自否定了活着的人是凌雪薇。
“昭儿,以后不许胡说了。”赵氏捧过凌雪薇的脸,一遍遍亲昵摩挲。
凌雪薇被母亲眼中的慈爱刺痛,忍不住问道:“娘,你为什么不喜欢凌雪薇。”
赵氏一听,有些逃避地捂住耳朵往后退,神情慌乱。
“雪儿心术不正,不思进取,朽木不可雕,娘和你爹爹都不喜欢她!”
“昭儿是最好的孩子,大方得体又乖巧,娘最我的昭儿了……”
凌雪薇听着母亲断断续续道出的话,只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寒冬腊月。
整整十九年,母亲对姐姐凌昭的偏爱从未变过分毫。
每次添置的新衣裳和首饰,她从来都只能拿凌昭不要的。
膳桌上的鸡腿,只要凌昭全想吃,就没有她的份。
明明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双生姐妹,为何得到的爱差距这么大?
“娘……”凌雪薇哽着声,感觉到莫大的无力和悲哀。
赵氏摩挲着她垂在肩头的黑发,轻声嘱咐:“昭儿,娘不在你身边,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吃好睡好,好好跟羲遥那孩子在一起……”
凌雪薇喉间梗住未尽的话,好半天才哑声出口:“娘,如果凌雪薇死了,您会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