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相信。
随口编了个由头,几个人信以为真,转脸就要进屋拜祭,却被我拦在门外。听我说这是老爷子临终的交代,几个人面面相觑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些古怪。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爷子生前最要好的伙计,田贵,我叫一声三爷。
眼瞧着陆陆续续有村民过来,三爷冲几个活计招呼了一声,“行了,都别瞎琢磨了。陈老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咱们可不敢耽误了他的事。”
几个人闻声都不再说话,远远看了正屋里的棺材一眼,随后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起身后,三爷把我拽到一边,小声问起老爷子的后事怎么处理。照他的意思,老爷子跟他们兄弟几个搭伙儿了一辈子,临了也得是他们送走才行。
我知道几个长辈不是在乎那几个抬棺钱,而是看重和老爷子的这份情谊。
开口谢过之后,我又把老爷子临了的那些话说了一遍。三爷听完,脸色十分难看,摆摆手逃似的除了院子。
正当我琢磨他为何是那副表情的时候,院子里又进来了一群人,只好放下心思迎了上去。
整整一天,我都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要给灵堂里续香烛,还得拦住要进屋的乡亲,一时间恨不得自己多出几双手来。
好在大家伙儿都通情达理,虽然不太理解老爷子的用意,但也都照着意思做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我才得空吃了口饭,然后进了老爷子的房间。
屋子里的血腥气还没散去,吸一口气就让我精神紧绷,脑子里不由得就浮现出昨日的场景。我掏出一支烟狠狠的抽了几口,才勉强稳住了心神,随后在屋子里翻找老爷子交代的鲤鱼。
翻找了大半天,总算是在床榻下面找到了那个竹筐编制的鱼篓,低头一看,里面赫然有一尾金灿灿的鲤鱼。
算算时间,老爷子回家已经整整两天,这尾鲤鱼离了水这么久,竟然还活蹦乱跳的,看上去比人还活泛。
我不敢耽搁,给屋里的棺材灌上水,然后把鲤鱼丢了进去,最后盖上老爷子那张血糊糊的皮。
人皮下了水,不大会儿功夫,血水就散了开来。鲤鱼大口大口的吸着血水,不过眨眼的时间,棺材里的血气统统入了肚。
我看得啧啧称奇,却不料那鲤鱼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