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穷酸的日子。十几年前,警察还受到为之服务的社会的很大尊重。今天的社会就不这样了。方娟在社区自愿戒毒管理中心上班,很少有哪一夜没有遇到别人伸出指头以示蔑视,或者对她喊叫侮辱人的话。
几个警官从水里走出来,大头短裤包裹的臀部和下身原形毕露。方娟转过脸。她对待有暴露癖和讲下流话的男警察的办法就是不予理睬。动不动就会抱怨的女警官通常会受到更无聊更激烈的奚落。
看到分管侦查的副支队长童文独自在清静的悬崖口钓鱼,她走了过去。
“是什么让我们美丽迷人的警花眉头紧锁?”
方娟把目光从童文脸上移开,盯着钓杆。“你碰到过令您寝食难安的那种案子吗?”
“那种融入你骨髓,时不时闪现在你脑海,感觉遗憾、愧疚、疑惑,几年,甚至十几年后仍让你半夜尖叫着从梦中惊醒的案子?没有,我们谈到过,但没接触。”童文掐灭烟头,伸手找烟的手跟随着他看方娟的目光停了下来。
“没事,”方娟诚恳的说,“我吸惯二手烟了,有时我自己也抽。”她掏出打火机,看着他用专注的眼神评价似的看着自己,直到帮着他点燃香烟。
童文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呼出。他突然说道:“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吗?”
她把报纸铺在一块石头上。“没有。但接到两个骚扰电话,我怀疑与某个案子有关。”
童文好奇地打量着她。“现在真是恐怖主义盛行的时代啊,连我们的小姑娘都受到威胁了。会不会是某个仰慕者干的?”
“不是,绝对不是。”方娟羞涩地说。
他笑了笑,身体往后一仰,摊开一双古铜色的大手。“找个男朋友保护你,或者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去查一查,一定给你抓住这个恐怖主义者。”
“我查过了,两个电话是两个不同的号码,分别仅仅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而且是无记名的。我怀疑他还会换另一个号码给我打电话,仍然是不记名的。”
“你向乔军报告过吗?”童文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说过,但他不相信,反而告诫我不要再告诉别人,说什么会影响我的名声。”
乔军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一个未婚女孩经常接到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