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
走出来的秦凡瞧见温桉，一刹惊讶，紧接着眸中染上些许戏谑：“哟，高材生，这么巧。”
他说完，绕过了温桉径直离去。
温桉没理他，一双眼紧盯着办公室内的男人。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了楚宸烨眼前：“刚刚他说的……是真的吗？”
楚宸烨蹙了蹙眉：“什么？”
温桉声音有些发颤：“他说你资助我这么多年只是为了名声，是真的吗？”
闻言，楚宸烨毫不犹豫承认：“是。”
刹那，温桉浑身僵硬，脑海中那根紧绷着的弦断得干脆。
几乎是瞬间，温桉红了眼眶。
十年间，她所有的坚持，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变得可笑又荒唐！
原来对于楚宸烨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工具！
温桉眼中蓄满了泪：“楚宸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了。”
楚宸烨一愣。
温桉强忍着不让泪掉下来，声音发颤：“我一直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不喜欢我。于是我不停的努力，哪怕自己累到喘不上气了，看一眼你的背影我就又能坚持下去。”
“可原来不是我不够好，而是不管我好还是不好，你都不会看我一眼。”
说到这儿，温桉笑了，低哑的笑声中充满了自嘲。
她抬手抹去眼角滑落的泪，直直望着楚宸烨：“楚宸烨，之前你说你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现在我也想问你，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为什么？！”
话音落地，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这是温桉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和楚宸烨说话，如此歇斯底里，如此声嘶力竭。
不知道过去多久，楚宸烨终于冷冷出声：“温桉，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对待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不管为了什么，我选中你，你都应该感谢我。这么多年我并没有亏待你，而你带给我的回报，远远不及我对你的投资。”
霎时，温桉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楚宸烨残忍的话语带走。
她无力的笑了笑，声音沙哑：“楚总说的对，是我不知好歹。”
说完，温桉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
入夜，希尔顿酒店。
宴会厅内灯光交错，顾琛端着酒杯递给温桉：“今天公关部的人不在，只能带你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