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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猛地撩下茶杯,“哪门子的小姐,不过是外室所出的野种,夫人可怜你们,才放你们在这里安生过日子。若是认真计较起来,这院子也抵不上一百两,给你出路了,你别不识好歹。”
说完便对外头使了个眼色。几人得了暗示,立刻冲进东西耳房,不由分说的翻找起来。
卢曼扶着后脑勺,来回转圈。里头传来摔碎物件的声音,他们今天是专门来找事的。绿萝急的哭出来,跟着冲进去,拦也拦不住,喊也喊不停。
卢曼看到茶几上那只青瓷茶盏,看着吉嬷嬷扬起的下巴,电光火石之间,她瞄准了她伸在外头的脖子,一个箭步冲过去,拿起茶杯,奋力朝桌子上磕下去。
里屋突然安静下来,仆从数人纷纷停手,出来看是什么情形。
只见平日里严正端肃的吉妈妈,被这院子里的小姐一手揪住发髻,一手拿碎瓷片抵着脖子。她的双手凭空扑腾着,嘴巴开合,却说不出话。
“出去,叫他们全都滚出去。”卢曼瞪着眼,压着眉心,牢牢的钳制着这个老妈子。
老妈子被拽着发髻,徒劳的张牙舞爪,嘴里半天才吐出句完整话,“你个野生野养的丫头,欠钱不还,还想害命。”她料定卢曼不敢真正下狠手。
丫鬟小厮们却停住了,进退不得。
“一百两银子我三个月内必定给卢府送上。你带人来我家闹事,无礼至极。谁要是再乱动一下,我先给你送终。”卢曼制着吉嬷嬷,手中的瓷片又往前抵了半寸。
最后一句话着实让老妈子腿颤了一把。
卢曼前世曾在路边开店,偶尔也会碰上存心耍横找事的,概率不亚于夏天的厨房里进苍蝇。什么时候来软的,什么时候来硬的,卢曼驾轻熟就。
卢府过来的仆从小厮没见过这架势,谁家小姐也没这么邪性,这趟本就不是个积德的差事,终归还是停手,退到院门外。
绿萝手脚麻利的锁好院门。
刚脱身的老妈子在门外敞开喉咙叫嚣,“三月后,你还不上一百两,我再带人来收你的院子,到时候你就卷铺盖睡大街去吧。”
话音未落,一盆冷水兜头泼下,老妈子和丫鬟小厮跳着脚闪躲开几步。抬头看,卢曼趴在花架上,怀中抱着一个木盆,脸上挂着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