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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寂静无声。
阮安安心里的难受,也随着窗外景色不停变化。
突然,顾诀冷不丁地说了句:“说这些还太早,倒是你找男朋友还是要擦亮眼睛。”
阮安安身子一僵,转头看向他眼睛:“从知道他姓什么,我就该擦亮眼。”
因为顾昱言姓顾,顾诀的顾。
顾诀听出了阮安安的一语双关,嘴角微微勾起。
车厢再度恢复寂静,直到阮安安家楼下。
到了地方,阮安安准备下车,眼前却伸过来一只手。
“手机拿来。”顾诀说。
像是被蛊惑般,阮安安将手机放了上去。
顾诀自顾加上微信,又将手机递回:“以后我都在国内,你有事就联系我。”
他的语气理所应当,阮安安心脏皱缩:“为什么?”
“你说呢?”顾诀的声音淡然且森冷,没有丝毫波澜。
阮安安心缓缓下沉,偏过头打开了车门:“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小叔。”
话落,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
顾诀坐在车里,看着她没入楼门口的身影,很久,才掉转车头离去。
回到家。
阮安安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目光落在电视柜上倒扣的相框上很久,才伸手拿起。
这相框在那里扣了五年,蒙了一层尘灰。
她小心翼翼的抹掉上面的灰尘,照片上,她搂着顾诀对镜灿笑的画面慢慢清晰。
摩挲着照片里冷着脸的顾诀,阮安安心里钝痛阵阵。
这是她跟顾诀唯一一张合照,拍摄于顾诀二十五岁生日会。
生日过后,顾诀便出任家族企业董事长。
从那之后,他不仅是小院里的三叔,也成了商界闻风丧胆的“顾三爷”。
再后来她告白被拒,顾诀有了女朋友,不再是属于阮安安一个人的。
而现在,这个贯穿了她青春期所有记忆的人,就快结婚了。
想到这儿,阮安安有些喘不过气。
她扣下相框,将头埋在抱枕里,好像这样就能逃避那些事。
这天晚上,阮安安辗转反侧,久久未能成眠。
迷迷糊糊,她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顾诀和严若雨的结婚现场,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婚纱长裙,般配无双。
最后,阮安安是哭醒的。
卫生间里。
阮安安看着自己泛红的双眼,沉默的接起冷水,泼到了脸上……
等到了公司,还